深深看了肖晗一眼,郁知意说:“看来,你跟他在一起这段时间,知道他做过许多事情,你自己想想看,他做的那些事情,都是事么,小语的车祸跟他有关,肖晗你知道这件事,你的良心,不会不安么?”
肖晗被郁知意一句话问得脸色发白,却紧紧咬着咬唇,否认霍修臣的行为的对错。
郁知意深看了肖晗一眼,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用。
也没有必要再说这些。
“还有最后一个问题。”郁知意看着肖晗,问道:“我的考研的铅笔,是不是你换掉的?”
肖晗浑身一僵,看向郁知意,之间对方眸色犀利地看着自己,而后,整个人都垮了下来。
事已至此,否认也没有什么意思了,肖晗知道,自己已经彻底没有余地。
轻轻笑了一声,配上她那张苍白的脸,还有凄凉的神色,只让人觉得悲戚。
她转头看郁知意:“知意,我说是我做的,你想怎么样呢?像对付尚雪菲那样对我么?身败名裂?永远也无法在这个圈子里立足?也是,这种事情,对你而言,再简单不过了,也做得足够顺手了。”
郁知意没理会肖晗这句相当于挑衅的话,只双眸定定地看着她,问,“为什么?”
肖晗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自从醒来之后,这是她
“我自认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你怎么这么天真?”肖晗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眼,讥讽地笑了一声,“这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你不知道么?有人在高处,就有人在低处,在低处的人,自然也想站在顶端,必定要往上爬,得到自己想要得到,爬到了顶,就会占据本就站在高处的人的空间,损害那群人的利益,还需要什么理由么?哦,对,你不明白,因为,你从来没有站在低处过,你怎么会明白之中心理呢?”
“你错了。”郁知意看着肖晗说出这些话,只觉得,眼前的女孩,变得越发陌生,这是她这几年,从未见过的样子。
“没人损害你的利益,你想往上走,就可以随意将你旁边的人往下扯?谁阻挡了你的路,谁占了你高处的空间?”
肖晗定定地看着郁知意:“知意,你就是这样。”她嘲讽地笑了笑,“你就是这样,喜欢站在高处,居高临下地自以为自己什么都知道,自己什么都看得清,对别人和你不一样的,要么无视,要么不屑,你不是我,你怎么知道那些人,是不是碍着我的路了?”
“我不努力么,我不认真么?我花费的时间,不比你多么,你可以轻轻松松,靠着几个表演,几篇论文,成了
郁知意听到这里,被肖晗的这个谬论惊得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你比不上别人,难道是别人的错么?你追求你想要的?得不到,所以,你也不想让人得到?呵呵?我跟你认识这么久,竟然到现在才知道,你是这么恶心的人。”
这可能是郁知意长这么大,
肖晗听到这里,转头看了一眼郁知意,郁知意继续道,“我现在明白了,你追求不到,并且永远也追求不到,是因为,你根本不配!”
“你闭嘴!”肖晗怒吼一句。
郁知意看着对方恼羞成怒的脸庞,厉声道:“肖晗,你既然知道这个世界不公平就应该明白,嫉妒毫无用处,找了这么多借口,看来你真的一点愧疚自责的心都没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像什么?”顿了顿,郁知意在肖晗愤怒的神色中,道:“我还记得,我们大一的时候,上外国文学史的
肖晗听到这里,愣了一下。
郁知意在肖晗怔愣的神色中,一句一句地道:“纪伯伦。你曾将他的那一句至理名言,贴着放在你的书桌上警醒自己:我曾经七次鄙视自己的灵魂
郁知意每说一句,就如同在肖晗的身上钉上一颗十字架的钉子一样,将一切罪恶,狠狠地钉在了她的身体里,将她的无能、懦弱、嫉妒、丑恶的嘴脸,全部一张一张的掀开,放在世人的面前。
肖晗的脸色发白,手术过后的身体,承受不起大幅度的情绪波动。
“别说了!”她突然大声喊道。
病房门口被从外面打开,“郁小姐。”原本守在门口的人,此刻正警惕地看向病床上的肖晗。
郁知意看了一眼误以为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而闯进来的人,摇了摇头。
门口重新被关上,郁知意可笑地看了一眼肖晗,摇了摇头,为自己今天跟肖晗这种人说这么多没用的话,感到后悔:“别拿你那些乱七八糟的逻辑来掩盖自己没用的嫉妒,我就不该问你这些东西。”
说罢,郁知意转身,往外走。
已经没有跟肖晗再说什么了的必要了。
她们是两个世界的人,夏虫不语冰,春秋无对话。
“你打算把我怎么样?”肖晗最后叫住她。
郁知意没有回头,“自己种了什么因,就得尝什么果,肖晗,你没有想过,有一天,东窗事发之后,会是什么结果么?”
肖晗一愣,“你不恨我么?”
郁知意回头,看了她一眼,“不必。”
毫不在意的人,没有所谓恨不恨,很,意味着在心里,会占据一定的分量,而肖晗,并不值得。
所以,该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
郁知意说,“我会通知你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