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安道生、欧毕王、杜门、李维、金利、付伊等人同时变了脸色。
“李武师……”
李维正要阻止,李求仙却是再度扫了几人一眼,漠然道:“未免有人说我欺凌老弱,你和你的弟子可以一起出手。”
“李武师,不得无礼!”
李维心中一颤。
安道生和逐浪门可是夏尔市武者圈中的地头蛇,长空武馆虽然家大业大,可却讲究和气生财,如何都不希望和这种地头蛇撕破脸面,当下连忙解释道:“安老,诸位同道,李武师这段时间是受了委屈,这才心怀怨气,诸位有所不知,根据我的了解,今日之事归根结底,责任在龙泉武馆身上,我们已然在安老和欧老的见证下化干戈为玉帛,可龙泉武馆却是不依不饶,不断挑衅,正因如此才有李武师打上龙泉武馆,打伤墨飞馆长及一干坐镇武师之事,李武师也是太过气氛,才会出言不逊,还请诸位多多包涵。”
“不错不错,据我所知,在我们双方和解后,贾斯馆长对李武师仍然穷追不舍,甚至在黑榜挂上悬赏,请来当年曾狙杀过化劲大师的天狼小队前来暗杀李武师,李武师遭到暗杀,险些身死,在逼问出贾斯馆长才是罪魁祸首后雷霆震怒,这才打上龙泉武馆想要寻贾斯馆长报仇,不想报仇不成,龙泉武馆的付伊馆长反而倒打一耙,诬陷是李武师挑衅在先,惊动安老、欧老质问李武师!”
金利这个时候亦站了出来,一副义愤填膺的语气道:“李武师只是一个年龄不到二十的年轻武师,本就年轻气盛,试问他遭了这么大的委屈,还被人诬陷,岂能再保持平常之心?”
说完,他还放低自己的姿态,对着安道生、欧毕王两人恭敬的行了一礼:“安老、欧老,两位都是我们夏尔市德高望重的武林宿老,还请两位无论如何要替我们长空武馆,替李武师主持公道,洗涮他身上的冤屈!”
李维、金利两人都已经这么说了,再加上金利重点点出了李求仙的年轻……
二十岁不到的年轻武师……
更是让安道生、欧毕王忌惮。
本就无心追究下去的安道生这个时候也借坡下驴,语气稍稍平缓了一些:“竟有此事?如果事情真如你们说的那样,那么,李武师的所作所为倒情有可原,李武师你也且先将心放下,我既然做了你和龙泉武馆之战的公证人,就绝对不会让任何一方言而无信。”
“李武师,还请冷静下来,我们要对安老、欧老有信心。”
李维笑着道了一句,可望向李求仙的目光却带着一丝焦急。
李求仙看了安道生一眼……
一个连安奥罗都不如的老头子,欺凌这种老弱对他本人武道修炼没有任何意义……
黑榜那个任务他也不过为了找一个化劲大师练手罢了。
眼下李维出面求情,安道生示弱,他不再咄咄相逼,点了点头:“那我就等待你们的答案。”
一旁的付伊在李求仙击败安奥罗表现出不逊色于化劲大师的可怕战力时就知道事情要糟糕。
果然,接下来局势急转直下,安道生根本不愿再得罪年纪轻轻拥有化劲战力的李求仙,连自己的义子被人打趴下,并且对方都出言挑衅了这种耻辱都能忍下去,一时间,他已经不敢再奢求安道生、欧毕王能主持公道了。
当下他对着李维、金利强行反驳道:“李馆长,你口口声声说我们贾斯馆长挑衅在先,不惜出钱在黑榜悬赏请天狼小队的人狙杀李武师,不知可有证据?”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么。”
向来做和事佬的李维这个时候为了李求仙也坚决了自己的态度:“黑榜上的悬赏可是明明白白挂着,诸位都可以去查看,而李求仙原本游离在武者圈外,并没有得罪什么人,唯一称得上仇人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贾斯馆长,那悬赏不是贾斯下的还能是谁?”
“你胡说,李求仙和我们龙泉武馆之间的恩怨源于他和我们龙泉武馆的冲突,贾斯馆长和他能有什么仇,哪用的着自己出钱前去黑榜悬赏?”
一位跟随着付伊到来的龙泉武馆坐镇武师反驳道。
“有什么仇?”
李维嘴角边挂着一丝讽刺的笑容:“有什么仇我相信付伊馆长应该比我更清楚吧?当初李武师上龙泉武馆挑战,在击败铁塔时贾斯馆长曾偷袭出手,妄图救下铁塔,却遭了李武师的拼命反击,那个时候的他已经被重创,只是强撑着不让人看出来罢了,直到后来,伤势恶化,撑不下去了才去医院检查,最终发现心脏损伤,从今往后都不得再做剧烈运动,一位化劲大师,等于废了,这等大仇,值不值得贾斯倾家荡产在黑榜挂下悬赏请天狼小队出手?可怜一位堂堂化劲大师从旁偷袭的情况下居然落得这种下场,这不得不让我怀疑龙泉武馆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李维话一说完,顿时在人群中引得一片哗然。
“什么?贾斯馆长居然被废了?”
“这……不可能吧,李求仙和龙泉武馆那一战我就在现场,贾斯馆长为救铁塔突然出手一事虽然违背规矩,有些令人不耻,但他离开时不像是受伤了的样子啊?难道真如李维馆长所说,是强撑着,还导致伤势恶化了?”
“这种事只需要稍微调查一下就能判断真伪,李维馆长不至于拿来开玩笑……十有八九,贾斯当时真被废掉了……嘶,那岂不是说早在几个月前,李求仙就有化劲大师的战力了?后生可畏啊。”
种种议论声不断响起。
诸位围观的武者们目光在李求仙身上打量着,惊叹不已。
而在惊叹之余,众人的眼中亦是带着淡淡的敬畏……
二十不到,年纪轻轻……
居然就能拼出这等战绩……
假以时日再让他练个十年八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