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憔悴的样子,心痛自己,何苦这样难为自己,既然已经等了快一个月了,莉姐还没有给我一个电话和信息,她已经足以说明她把我置身事外了,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时间会让一切变得面目全非的。
对着镜子,刮了脸上的胡子,仔细的洗了脸,洗了一身的臭汗。出去在衣柜里找了一身干净衣服穿上,在桌上拿了手机装好,拿起那块手表时,又想起了莉姐,怔了一下,强忍着不再让自己陷入回忆,戴上表,重新振作了起来,出门了。
走出楼,炎热的阳光像瀑布一样劈头盖脸泻下来。在屋子里阴冷的空调下呆了一个礼拜,时隔多日第一次站在太阳下,有种冰火两重天的感觉,身子不仅颤抖了一下,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我感觉好像重生了一样,也许真的是振作起来了,心情轻松了很多。走出小区,沿着街边走了一会,进了一家小吃店,一连吃了两个肉夹馍,两碗凉皮,一碗稀饭,才心满意足了。
这段时间一直茶饭不思,把自己给折磨坏了。
生活这么美,离开了谁不能活,身体是自己的,何苦为难自己。我算是想通了,也看透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会比自己对自己好,只有自己的话才可以信任,其他人再美丽的誓言也可能只是一句玩笑或谎言。
从小吃店出来,伸手拦了车,直接去了公司。
我已经想通了,不能再这么沉沦下去,该干什么干什么。虽然有自己的公司,但总不能每天以泪洗面沉迷在对往事的回忆中,整天悲痛的无法自拔。看看窗外带着笑脸的人们,生活多美,我还年轻,有太多的事情要做。
我感觉自己已经振作起来,轻装上路,忘记过去那些点点滴滴,开始踏上新的生活吧。
进了公司,大勇见我容光焕发的出现了,凝了一下眉头,绽开笑脸,问:“哥们,今天怎么过来了?”
“上班啊,都多久没来了。”我装作轻松的笑了下,来到桌前坐下来,打开了电脑,问:“最近公司怎么样?有客户没?”
“做了两个方案,没你做的好,不过客户也验收了。”他拿了他做好的方案过来给我看。
我拿起来翻阅了一会,“你小子,不错呀,挺有创意的。”我斜过脸夸赞说。
“给。”他丢给我一支烟,点了烟,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可能是想问我心里的事,又怕揭开了伤疤,就换了话题,轻笑说:“哥们,晚上去浪一下,怎么样?”
“浪个锤子呢,你都有老婆孩子的人,还想着浪呢!”我笑着训斥说。
“你都不知道,哥们我快憋死了,白天上班,晚上回家睡觉心如要哄孩子,你说哪有机会呢!”
“左手换右手啊,还出去浪,你钱多啊。”我笑侃说。
“操,都有老婆的人了还左右换右手,你还以为是十七八岁的时候啊。”
“又干净实惠,何乐不为呢。”我呵呵笑道,“记住啊,小撸强身,大撸养性,强撸灰飞烟灭,悠着点。”
“锤子啊!”大勇凑近我小声说:“你锤子,那天晚上给人家小姐吐了一身子,小姑娘哭着跑出来了,我在大厅等你呢,还以为你把人家怎么了呢。”
“草,你他妈的带我去那干嘛!”我一想起那晚的事就生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哥们不好去烟花柳巷!”
“还不是想让你发泄一下兽欲嘛。”他淫邪的坏笑着。
我符合着笑了笑,大发他去工作。我以为我已经振作了起来,可是来到公司坐了一上午,心乱如麻,还是回无法控制的想起莉姐,想起以前那些事情,焦虑不安,纷乱极了。电脑开着,看了一上午新闻,工作上的事儿一点也静不下心来搞。
下午下班前,收到了一条信息,原本早已绝望的心又紧张的拿起手机,希望看到是那个熟悉的号码。但是又一次失望,只是李娜发来的一条信息,问我是不是去了趟杭州回来了。
我和她也七八天没有联系了,这时收到她的信息,就起身去阳台给她拨了电话过去。
“李娜。”我平静的叫了她一声。
对于她,我心里还是满怀亏欠。这二十七年里,我上了不下二十个女人,但为我堕胎的只有莉姐和她。莉姐是我这一生最深爱的女人,我把一辈子的感情提前按揭给了她。李娜虽说我们只是酒后乱性,但毕竟她和莉姐那情同姐妹的关系,让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某种特别的联系。千丝万缕,如蜘蛛网一样。
“王林。”她有点惊讶,“你……你现在在哪里?”
“在公司。”
“你去过杭州了?”
“嗯。”
“没有找到莉姐是吗?我不会骗你的,莉姐心里想着什么事情,我比你更清楚和了解的。”
“别说这些了。”我苦笑说,那些伤疤在逐渐愈合,我不想被人再次揭开它。
“你心情好点了吗?”她问我。
“好多了,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苦闷的笑着,心却在隐隐作痛。
“下午了有时间吗?我想见见你。”她吃顿了下,“给你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我好奇地问。
“到时候见了你就知道了。”她淡然说。
“你在家吗?”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