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真是个有意思的人,波风先生。”
“再有意思对你们也是小意思。”
两人针锋相对,熠人拍上鸣人的肩阻了他的话,继续说:“没有选择权就无法感知自己的意义,没有这样的认知就不会觉得自己缺失,刚刚开始,才刚刚开始而已……如果因为交易失败而结束,你也无法感知所谓的遗憾,那却是件可惜的事。”
除了佐井没人听懂这些话,熠人知道自己已经在“根”的视野之中,那么,他要做的就不是隐藏,而是让所有人忌惮。
“您知道的真多。”佐井笑得更深。
“彼此彼此。”熠人的声音带了讥诮。
小樱几番纠结之下,还是觉得这个金发帅哥更讨厌点,态度嚣张恶劣,佐井虽然无礼,但说话还没他难听,毕竟还是新同伴,就想替着说话,愣插不上。
熠人拍了拍鸣人,安抚了一下,转身走了。
七班去看卡卡西,而那医忍领着熠人去见了静音,任务是纲手直接派下来的,让他去,解剖。
熠人开始想,自己是不是真的看起来太闲了?
但当熠人看到解剖台上的尸体,真的不知道该揪谁的领子问十万个为什么,为什么是佩恩六道的尸体之一?
他没有动手,这个世界第一次打破了他的认知,让他有失去主动权的感觉。他曾经亲手解剖过这具尸体,但它现在又这么完好无损,在面前,如同有了呼吸。
阳光明亮,洁白的房子里一切简单明了,静音还是发现了熠人的异常。
他皱眉,眼镜下的目光被彻底模糊,嘴唇抿得惨白,冷汗渗了出来,他半举起手,僵在空里,不知要干什么。
似乎有人在耳边不停撕纸,尖利,缓慢,重复,如针一样刺破耳膜,直j□j脑子里,甚至听到利刃划开皮肉的声音,简直看到自己的刀锋划过那尸体的胸腔,他想捂住耳朵,那声音猛然爆豆子一样炸开,消失了。
“没什么,没什么,我知道,我先走了。”
没有人问话,熠人喃喃自语,退出了房间。
熠人心不在焉,新人也没人想得起,并没有接到什么手术,那具尸体没有来路,他什么也不想,晚上带着小煜去陪卡卡西,新的七班,已经出发任务。
小煜围着卡卡西叫妈妈,喊得十分高兴,卡卡西也不好意思计较,只好陪着,熠人抱臂靠在窗前,心事重重,儿子的欢声也打动不了他冷凝的表情。
“麻烦帮我看着儿子,我还有工作。”熠人说了声就出去。
小煜晃着卡卡西的脖子抱怨,爸爸生气,可是连饭都没得吃了。
熠人重新解剖那具尸体,发现了不同。
心脏、肝、肾有细小的平整切口,内部其他地方也有一些,全都是新的,外面没有丝毫破坏痕迹,熠人一时想不出这种伤口是怎么形成的。
解剖到一半,熠人就放下刀去了卫生间。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性,一种对他极其危险的可能。
冲洗着塑胶手套上的血,他忽然觉得身体有点刺痛感,咳了几下,咳出了几点血。这似乎证实了他的猜想,那么,来的是什么?
熠人把镜子里的自己盯了半天,架上那副红框眼镜,他辨出丝微熟悉的血腥气,转身冲了出去。
病房里两人对峙,卡卡西对卡卡西,一个在床上,一个在地上,苦无架在彼此的脖子上,两人左臂同样的地方受了同样的伤,各自划了对方一道。
熠人冲到门口,看着这俩人临风对月杀气腾腾的,也没管他们穿的不一样,脱口就问:“哪个是卡卡西?”
俩人举手。
熠人懊恼了声又问:“哪个认识我?”
没一个手放下。
才觉出问了废话的熠人发现自己的智商降低,急得跺了跺脚。
“哪个是我老婆?!”
床上那个把手放下了,地上那个犹豫了下,说:“严格来说……不是还没结婚么。”
“好了,我明白了。”熠人过去把两人分开,站在自家卡卡西的身边,让仍旧莫名其妙不知所以的小煜把门关上,调整下情绪说,“我来解释一下吧。”
因为坐标间重叠的空间太相近,熠人和这个时空的皆人所用的空间坐标被打通,空间碎裂时熠人来到这里,造成了开始蔓延的空间碎裂,熠人的身体成为这个漩涡的中心,每一次空间的剧烈波动都将给他造成伤害。自己时空的过去,卡卡西触发了自己留在解剖室的标记,被空间漩涡卷了进来,包括那具未解剖的尸体,物质的介入再次引发空间的剧烈动荡,所以熠人感觉到了,他受了伤。两个卡卡西都是真实的,只不过一个属于这个时空,另一个属于熠人所在时空的过去。
明了原委,卡卡西便开始担心空间碎裂给熠人带来的身体伤害,其实只是剧烈波动时会有影响,待暂时稳定便没什么,他这么说,无论信不信,卡卡西也不会多问。
下一秒,享受爱人温存的熠人就被抛一边了,两位卡卡西开始专心致志地,对视。
熠人知道他们的好奇心在迅速膨胀,但想到那尸体的内脏创口,硬是给自家卡卡西仔仔细细温温柔柔地做了检查,治疗了细微创伤,看得那边的卡卡西不知怎么反应,只想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负数以下。
于是小煜明白了,空间什么的听不懂,但还是明白这个妈妈是爸爸的老婆,那个妈妈和爸爸还不熟,他就是没想为什么会有俩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