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冷静到可怕。
两名男人闻言,悻悻的退开,扶起还在哀嗥个不停的老四。
她一动不动。
直到,汽车的尾气,消失在她的面前。
她才慢慢地站了起来。
大腿内淌下血,一滴一滴地滴在地面上。
她一步,一步,往山下走。
走出去,才有希望。
她告诉自己。
腹部一股一股尖锐的阵痛,好象,有什么东西,在她身上活活剥离。
锥心的痛。
痛得她快泛出眼泪。
但是,她只是,一步一步往下走。
每一个台阶,都抄近路。
摔倒了,就再爬起来。
手中的石,始终不曾松过。
每一次眩目,她都用力捏紧它,不让自己栽倒。
灰色的石,渐渐地变成了模糊的血色。
……
不知道走了多久,她只是不断不断告诉自己。
一定要下山。
才能找到电话,才能找到求助。
腿一软,滑倒。
又爬起来。
不断如此重复着。
终于,她下了山,朝着最近的一户人家,忍着痛,艰维地步去。
&ldo;我遇见了抢劫,想借个电话……&rdo;
用力拍响的那户屋门一开,她简短说明情况。
被惊吓的好心人,急急扶住她,心惊地看着她身后点点斑斑的血路。
&ldo;你要打给谁?&rdo;好心人拿来电话,问她。
打给谁?是啊,打给谁?
&ldo;139688‐‐&rdo;本能的,她开始报贺毅的电话。
没有了手机,没有了通讯录,她此时混乱的脑袋中,只记得两组电话。
但是。
她突然想起来。
也许,现在的他,正在温柔乡中,浓情蜜意。
讽刺,真的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