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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第1页)

陈经继续说道:“大家知道,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要评选出上流社团。公平起见,每个社团都有机会,希望大家放开怀抱,为了学校的文化事业做出应有的贡献……”话音未落,台下一片嘈杂。南宫成大叫:“妙啊,雄鸡一唱天下白,春雷阵阵发新芽,说得妙!”他的嗓子虽然有生理潜力的优势,也被淹没在千把人的议论中。电影协会的方阵中有人喊道:“究竟谁拿奖,开始评选啊!”搏击会的方阵中有人喊道:“评选什么,大家手底下面见真章,哪个拳头硬哪个坐龙椅!”美容协会的方阵里也有脆生生的女声喊道:“今年sk2又涨价了,谁投我们美容协会一票,我们给他内部价格,附赠一学期澡票!”南宫成左右望望,只见群情汹涌,你叫我嚷,一个个拔直了喉咙,吵得鸡飞狗跳,一塌糊涂,他登时莫名兴奋,大喊:“谁家社团美女最多,我南宫成就支持谁,不但誓死效忠,而且尾随鞍前马后,帮她洗脚按摩晚自习,梳头擦汗抄笔记!”众人一时鸦雀无声,统统看着他轰然道:“哇,连人格也不要了,佩服!”南宫成得意非凡,大叫道:“还有排队打饭,考试作弊,抢占座位,盗窃试卷,熄灯偷电,硫酸泼敌,半夜撬开宿舍门,简直多功能一体化,嫁个老公养条狗都没有我管用!”大伙听得目瞪口呆,一半人愤然往地上吐了口唾沫,一半人暗自思量:“男人活成这样,和太监有什么区别。”陈经见喧嚣平息,把麦克风从右手换到左手,宣布说:“既然大家都有充足的准备,我就来简单介绍今天大会的流程。大会主要是评选出五个上流社团,评选分为三个步骤,首先是参加竞选的社团,要推举一名代表上台发表演讲;接着参加竞选的社团,要发挥本社团的特殊能力,可以是表演,可以是挑战,形式不限;最后就是由评审委员会综合打分,根据分数决出本年度的五大上流社团!本次大会的主持兼评审主席,就是学生会主席叶南!”发言是老生常谈,评选内容年年相似,也无人关注,等到叶南的名字响起,好像一场美丽的瘟疫,在人群中蔓延。男生的幻想底线便似多米诺骨牌,一股脑儿倒地阵亡,舌头在牙齿之间轻轻敲击一下,发出两个内敛的音节:叶南。叶南,大三中文系学生,校花,学生会主席,一等奖学金获得者,最佳辩手,金牌主持,中英双语演讲第一名,音乐、舞蹈、话剧、文学无一不精。三年来追求者比下岗职工还多,基本分为两种类型,极其优秀,或者极其无耻,结局只有一种,失败。据说有位没有创意的猛将兄,打听到她的选修课,又发现她一门也没有去上,就起早贪黑偷偷去上,笔记抄得比家谱还详细,最后才知道她一开学全部选修就考试通过,免修。又据说有位家产亿万的富家子弟,搞了热气球悬挂超级巨大的情书,才升上天空,就被十几个兄弟仿效后羿射了下来。这位神仙姐姐遭遇的追求方法,可以汇编成一部百科全书,其中涉及的最高科技是原子物理。南宫成见被人抢了风头,推推旁边的人问:“喂,老颜,叶南好看吗?”老颜没有回头,喃喃道:“好看……”南宫成好奇道:“怎么个好看法?”老颜道:“东北方是篮球社。”南宫成不解道:“是啊,篮球社,狗日的爆发户,然后?”老颜道:“你看到他们的社长吴魁了吗?那个高个子,长头发的。”南宫成:“我认识。”老颜道:“他手里拿着的是高倍望远镜和螺旋微尺,因为他一直认为,叶南的眼睫毛是33厘米,而不是传说中的32厘米,所以只要有叶南出现的场合,他就会带上这两件利器。”南宫成呸道:“妈妈的,我还以为他是高度近视眼,带着那两玩意儿用来投篮的。”老颜又道:“东西方是美容协会。”南宫成惊道:“我梦寐以求的地方,美眉云集。”老颜道:“你看到她们的社长温暖了吗?”南宫成:“我不认识,颇想认识,听说她是妲己转世,我很想做新一代的纣王。”老颜:“她手里拿着的是八百万象素的数码相机,因为她一直想整容,来克隆叶南完美的嘴唇,所以只要有叶南出现的场合,她就会伺机拍摄。”南宫成打了个冷战,和老颜一起失魂落魄地盯着台上,一边擦着口水一边等待叶南的出场。陈经被几千束如狼似虎的目光聚焦,突然有种衣服被扒光的感觉,麦克风也抓不稳,讪笑道:“我下去了,欢迎叶南。”说完火烧屁股地溜下台,后背出了一身汗。后来他阐述自己当时在台上,仿佛被无数双手抚摩,似乎有人摘他的眼镜,解他的扣子,拉他的拉链,脱他的鞋子。而造成他崩溃的是,从西北方向投射来一束目光,给他的感觉似乎是用舌头舔他的脖子。有人调查,那个方向,恰好站着南宫成。在这一刻,秋天凝固成期待,一个女孩子,只用自己的名字,就带来了战役前的宁静。她身着白裙,踏上第一级台阶,在所有人眼中,包括南宫成,都以为那不是白色,而是彩虹,月光下的彩虹,谧然升起,璀璨无声。在南宫成和大伙万众一心出神之际,胡言正从海报栏往食堂走。水泥路边的草坪间,有一条小道通至7舍,胡言打这抄个近路,脚下一绊,差点摔倒。他低头望去,是个歪斜躺着的男生。胡言赶紧说声对不起,那个男生并无反应,只把搁到路上的腿缩回草坪。胡言皱皱眉头,闻到一股酒气,心想校园里居然也有酒鬼。他不喜欢酒,便对酒鬼敬而远之,扭过头往前走,身后却“铮”地响起几声清脆的琴声。那是几声短促的琴声,也不成音调,连在一块却悠扬起来,像几滴眼泪夺眶而出,挂在伤心人的脸上,怎么也干不了。胡言顿住了脚步,缓缓转过身子,尚没完全转过来,琴声又起,在入夜的风里贴紧着地面动听着。那琴声仿佛一个临死的人,伏在花丛里,没有力气动,也没有力气说话,低低的,暗暗的,在花散乱的影子里消失着生命。那么疲倦,那么失望,那么虚弱,那么孤单。胡言听得腿一软,也坐倒在了草坪上。那个男生和着自己的琴声轻唱:“客死他乡,被你拾去了行囊。作为补偿,你把我埋葬在某座青山,身边有泉水流淌。一生不知道身在何方,就此,永远不知道身在何方……”在胡言的耳里,那歌就迷惘了,就寂寞了,接着,就痛了。是爱情,有少年等待,忽然白发苍苍,手心里冰冷,握紧了霜。撕心裂肺了许许多多的岁月,猛地哭不起来,一切盘旋着枯萎,反复地问着,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在哪里……末一句唱罢,琴声也骤地断了,接着胡言听到呕吐的声音——那男生跪在路灯下痛苦地缩着。胡言走过去扶他,被一把推开,那男生喘着气,说:“没事。”说没事,吉他就掉了,他实在是连吉他都拿不住。胡言想帮他捡,又被推开,也不生气,看了下问那个男生:“你的吉他怎么多一根弦,有七根?”男生终于正眼看了看他,没有说话。胡言拾起吉他,男生没有阻拦。吉他拿在手里,胡言惊呼道:“不止七根弦,是八根,还有一根断的!”“不错。吉他原本六弦,多了一根弦,对指法的要求就高一倍,旋律的变化更是比六弦灵动美妙。到了八根弦,几乎没有人可以做到真正出神入化。”胡言循声望去,一个长发的绿裙女生俏生生站着,月光倾泻,她的眉宇玲珑,被映得晶莹洁丽,令人恍惚间以为身在幽谷,那般的翠袖轻衫。胡言不由自主问道:“那为什么第八根弦又断了?”女生悲伤地说:“第八根弦又叫心弦。心碎了,弦自然就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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