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子是最疼这个最小的孙子了,上前抢过木棍,“你打他干什么,不就是拿了几根竹子吗,值得陆宁上门闹,不都是他的错,这个不孝的,和他爹一样,吃里扒外,不识好歹。”
陆金宝看到有人护着他,爬起来抹了一把眼泪,不忿的说道:“就是,都是陆宁的错,他把我腿都快踩断了,爷爷你还打我。”
陆老爷子听到老婆子话,这些年在家里骂的最多的就是老二一家,陆宁走的第一年还在骂,后来慢慢的少了,上次在陆宁那里闹了后,回来又开始骂了,以前他也气老二分家,骂骂也没管,后来就习惯了。
他觉得老二一家分家就是叛逆,村里哪有老人没死就分家的,还闹的全村都知道,被人看了笑话,面子都没了。
现在家里的孩子教成这样子了,他忽然觉得自己似乎错了,他虽然气陆宁把这事又闹的人尽皆知,但是家里这些人不觉得自己有错,还一味地只怪别人。
老爷子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站不稳,看了一眼站在屋子里所有的人,几人看着老爷子面色难看,都不敢上前,就连老婆子也退了一步,有些发怵。
最后看着老婆子说道:“这就是你教的,做错了事情还怪别人,好,很好,这两天不准他出去,不准他吃饭,说要是给他饭吃,你们就都别吃了。”
最后一句话是吼出来,这次治不治的好陆金宝,老爷子不知道,佝偻着身子一步一步的往外走,他年纪大了,精力也不够,这个家成这样了,他也有错。
几人面面相觑,老婆子更加的恨陆宁了,心里又骂了一百遍,陆金宝哭丧着脸,两天没饭吃会死人的,叫唤道:“娘,奶奶。”
老爷子的余威还在,连他爹都不敢上前安慰,到底是心疼最小的孙子,老婆子上前让他坐在凳子上问道:“腿还疼吗?”
陆金宝看到有人关心他,眼泪巴巴的出来了,“疼。”
老婆子在心里骂了老爷子一句,又骂陆宁,“这杀千刀的,乖,你爷不给你吃,奶奶给你吃。”
陆金宝吸着鼻子嗯了一声,腿疼背也疼。
陆宁回到自家的菜地,地里的菜都浇上了水,但是篱笆还没有扎好,趁着还有时间,陆宁上山再砍一些竹子,把菜地的篱笆扎完。
陆金宝明天送来的竹子,陆宁打算用来给水井的凉棚,所以刚刚他才让陆金宝砍一百根送来的,也免得他上山砍了。
等着陆宁把菜地的篱笆扎好后,天也黑了下来,篱笆特地安了一个门,以后好进出。
回来简单吃了个饭,洗漱了下就回屋里躺着了,村里其他人家都睡了,偶尔能听到两声狗吠声,最多的就是远处的蛙叫声和虫鸣声,呱咕呱咕的,在安静下来的夜晚格外的清晰。
陆宁伴随着这些声音进入了梦乡。
第二日,陆宁照例起来给菜地浇了一遍水,最近没有下过雨,太阳也晒,每日都要浇一些水才行,又顺路去水稻田的看了看。
田里的小秧苗随风摇晃着,郁郁葱葱的,长势很好,还碰到一样出来看秧苗的宋爹。
陆宁:“宋叔。”
宋爹远远的就看到陆宁挑着两个水桶在田间转着,才走了过来,点了点头,“嗯,宁子也来看水田了。”
“嗯,早上给菜地里浇了水,就过来看看。”
宋爹看了看水田里的水稻,和一些长出来的杂草:“再过两天秧苗扎根好,活了,就要拔杂草了。”
陆宁点了点头,这些,他爹以前教过他的,他还记得,水稻田最少也要薅三遍草的,薅水稻田的草,一直都有头遍浅,二遍深,三遍不伤根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