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彩沉默的望向他,没有出声。
沈清沉叹了一声道:&ldo;走吧,我把你送回去,想抓你的人应该还在这附近,要先离开才是。&rdo;
拾彩点头。虽然对这个人没什么好感,但是眼下的确是先离开这里要紧。
等回到自远方来的时候,陆玠已经回来了。
原是连眉早上去她的房间喊她起床,却发现她不见了。左右找不着人,只好差人去万姿楼禀告陆玠。
陆玠一听到消息就立刻赶了回来,说出几个她可能去的地方,让连眉带人去找,随即自己又马不停蹄的赶向前几天他们一起去过的湖边。
湖边当然没有拾彩,于是又着急的赶了回来。这不刚到客栈,就见她全然无事的从沈清沉的马车上下来。
陆玠一脸怒气,当即冲上前来,把拾彩往身后一拉,警惕的盯着马车里的沈清沉。
沈清沉笑了笑,什么也没说,命马夫驱车走了。
拾彩还从来没有见过陆玠露出这样的表情,本来怯生生的觉得自己闯了祸,但是随着马车走动带来了一阵香风,又立即让她的愧疚烟消云散。
又是这该死的胭脂味!!!
果然还是出去鬼混了吧!我还没生气呢,你倒气上了!
她强忍住泪水,挣脱了紧紧攥着自己的手,一言不发的就往屋内走。陆玠见状,又重新抓住她,大步流星的往另一个方向而去:&ldo;跟我来。&rdo;
拾彩正在气头上,那里会肯,对他拳打脚踢。陆玠一一挨过,最后索性直接把她抗到肩上,她打的更加厉害,一边心疼又一边使劲,眼泪抑制不住的往下流。
这家伙!平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没想到力气居然这么大!
走了一段路之后,终于来到了陆玠的房间。他抬脚把门踢开,随后又用脚关上,重重的把她往床上一扔。
拾彩气恼的看着从未如此粗鲁的陆玠,眼泪像断了线似的接二连三的往下掉。
她本来不是这么心思狭小、爱哭爱闹的女子,换做往常的任何一天她都会坐下来心平气和的和他谈一谈,可怎奈今天不知道中了什么邪,就是忍不住要哭一场。
陆玠也觉得心烦意乱,而且从来没有这么乱过。他不是生气拾彩乱跑却不知会一声,而是在气自己居然给沈清沉留了空子接近她。
他直觉觉得现在不是良好的谈话时机,可是又不想等到明天再解决,只能一言不发的站在床前,努力调整气息。
良久,等自己完全冷静下来之后,他才端了张椅子坐下来,弓着膝盖把拾彩的腿夹在中间,让她动弹不得,然后又逼着她与自己对视,正色道:&ldo;你今天为什么会坐着他的马车回来?&rdo;
拾彩也慢慢从血气上涌中平复过来,想了想刚才的确太冲动,红着眼睛问道:&ldo;那你这几天为什么天天早出晚归,还带着一身的脂粉味?&rdo;
原来她是在为这件事闹别扭,陆玠顿觉胸中块垒全消,甚至还有些没来由的想笑。
&ldo;你先回答我。&rdo;
她印去眼角的两行清泪,吸了吸鼻子道:&ldo;我想知道你这两天在干什么,所以今日你寅时出去的时候,我便在身后尾随你。可是没想到却遇上了一群长的像胡人的怪人,问我是不是拾彩殿下,要把我绑走,幸好最后遇到了沈清沉,是他救了我。&rdo;
陆玠听到&ldo;胡人&rdo;两个字的时候,眉头一皱,拾彩又道:&ldo;该你了,你身上的胭脂味又怎么解释?&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