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着厨房方向说道。
“老公,要不我和丁娟去吧,你今天挺累的了!”芯蕊急忙出来说道。
“李老师,不用您了,那几个是非精看时辰快回来了,给她们看到刘老师又买煤油又搞后勤,免得算公分的时候,她们嚼舌根!”丁娟拖着装有五颗大白菜的大盆里,蹲在地上说道。
“好好,那你俩去忙,要我这忙完了,我也过去!”芯蕊说道。
“没事儿,那一堆碗可有得您费时的,刘老师搭把手吧!”丁娟说道,芯蕊开始以为只有我们三人吃饭的碗筷,谁知道那厨房还有今早剩下没洗的…我和丁娟来到了水潭边,俩人默默的摘菜洗菜…“你怎么知道他俩,那个的?”我好奇地问道,“咳,你都下去半个小时有多了,我闲着没事,我就去听竹筒呗!声音空气传导…哈哈哈哈”丁娟开着玩笑带过的说道,我也尴尬的陪着笑脸。
“倒是你,刘老师,你怎么想的?你就这么心如止水的看着自己老婆和别人那个,我可能前面行为有些过激了,可我真的不明白,你咋想的当时?”丁娟疑惑地问道。
“呵呵,我也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就想着看到那一步,自己老婆能不能拒绝?可能我俩都准备好了,亦或许常贵的直白让我心死了吧!我也不知道…”我苦笑的说道。
“刘老师,我对你表示歉意吧,我不应该撒水给你难堪,可能我也有自己的原因!当下没控制住情绪”丁娟说着捏着手里的菜叶,看了这流动的水面…“你是说你吃醋啦?”我猜着大概问道。
“不清楚,可我也不恨李老师,就感觉怪怪的,就那一下情绪,所以把你当了撒气筒!呵呵……”丁娟坦诚的说道。
“没事儿,现在都这样了,我也看开了,陈瞎子今天还说我要大难临头,让我顺其自然别整天寻求平衡公道,还给了我这个…”我说着把口袋的护身符拿了出来。
“刘老师,那你可得注意,陈瞎子真的灵验,而且这都是常贵最信任的人才会让他去接触陈瞎子,他说我要死于非命,常贵问他破解之道,他说没办法,你,他还给你这个……”丁娟说着脸上多了几分伤感。
“这都是封建迷信,你也死,我也死,本来人就有一死,神神叨叨的,我才不信,就是让我顺其自然我听从他建议罢了,你害怕,这个给你吧!”我说这把陈瞎子给我的护身符递给丁娟。
“我不要,这个是陈瞎子贴身之物,给了我也不灵验了,你留着自己报平安,这人不能太倔,我信陈瞎子的话,他之前说常贵一年之内必有大灾!所以常贵这一年把他信任的人都送去给陈瞎子摸骨算命,你看吧,下一个就是李老师了!”
丁娟说道。
“什么时候的事?”我好奇地问道。
“半年多前吧,然后常贵就让我和耗子去买油,陈瞎子摸了我,可摸到耗子脸的时候,就没再继续,话都是常贵从陈瞎子那带给我的,常贵还说半年之内我们要死人,还冷冷地笑了笑,当时我都毛了!”丁娟说着脸上不时的呈现害怕的表情。
“他会不会是骗咱们?或者和常贵给我们下的套啊?他说我最长不过半年就得出事!”我有些不可信的说道。
“他妈的,完了完了……”丁娟粗痞惊恐的说道。
“怎么了?”我有些不安的问道。
“陈瞎子也说我最长就有半年命,妈的,你等着,别走开!”丁娟丢下手中菜叶,跑上了农场…没多久,我看着常贵着急忙慌的,从台阶跑了下来,丁娟跟在他身后,他也到我跟前,气喘吁吁的……“瞎……瞎老头子,怎么说的?”常贵看上去特别害怕的问道。
“他说叫我带老婆离开此地方有一线生机,要不长则半年短则三个月,我必有血光天崩之灾啊,怎么了?”我平淡的说完,常贵跺脚急得蹲在地上,这时丁娟才到跟前,看着蹲在地上的常贵。
“你想招啊?你不挺能整事吗?别让我们全被你一起死了!”丁娟火爆说道。
“你别他妈废话,我想他妈什么招!想招,我都不知道原因出在哪?现在放他俩离开,你我不也得死吗?”常贵急得我都感觉他快哭了。
“你们不至于吧?就是个封建邪说,你们那么当真,看你这个样子,就和大难临头一样!”我置身事外的说道。
“你懂个屁懂,你个臭教书的,陈瞎子在年轻时是桂系军阀的军师,精通五行学、摸骨判相;就因为说的准,不给人说解困之道被人剜去双眼的,谁没那么大仇会这么干!”常贵激动的说道。
“那天意若是如此,我们就顺其自然呗!”我看到常贵这般无用,我第一次感觉自己的强大。
“这不是自然死或者啥病死,这他妈有人要害咱们,你知不知道,你还傻乎乎的!”常贵站了起来训斥着我。
“我们的看法不一样,说到………”我还没说完。
“常队、老公,出事啦,快回来啊……”芯蕊声嘶力竭的哭喊道。
我们三人急忙跑了上去,上来看到他们各个哭着或是神色慌张聚在了放木头的木仓前,我们走过去,他们一一望了过来,芯蕊跑到我身边紧握我的手,和我走向聚拢的中心了,我人生第一次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运木用的板车上,一具血肉模糊看不清模样,肚子都被掏空了的尸骸放在上面…“这怎么回事?”常贵怒喊道。
“呜呜呜………这是柯凯……午饭后,我们想着休息一下……再把木头装板车上,柯凯就说他要去掏鸟窝……说着就往云头岭去了,我们休息了四十分钟,他还没回来,我们就以为他想偷懒,可装完木头,又等了二十分钟,还没见他,我、大力、唐军、何勇就进去找他,呜呜呜………在…在半山腰看到一头母狼带着……带着三头小狼正在吃他……呜呜呜……”曹魏忠啜泣的说道。
“呕~~~~”听完实在受不了,跑到一旁去吐了起来,我感觉鼻腔中都是血腥的味道。
“老公……你没事吧?”芯蕊抚顺着我的背…“你们他妈的,去库房找白布来!”常贵骂道,我猜想换作之前他会动手打人。
没多久黄薇和田梅裁了一大块白布;常贵亲自帮耗子遮盖住…“曹魏忠、唐军、李力,你们三个去一分部挂个电话,让革委会派人过来处理!”常贵说道,三人就跑了出去。
常贵和三个孩子又抬着木板把耗子的遗体放到了马圈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