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梵行眼睁睁地看着他靠近,“为、为什么?”柏钰用最纯真的恶意般的语调说:“你照过镜子么?”“……”孟梵行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老公!”柏钰退回去,突然喊了一声。他指着孟梵行说:“这是咱们家新招的佣人么?不听话,扣工资吧。”二人围观了一场好戏。韩深悄悄说:“别说,你还真别说,就那气场,我高低给他磕一个。”谢淞寒:“磕吧,给我也磕一个。”他走上前,淡淡地说:“咱们家佣人没这么不挑。”孟梵行指甲都要扣烂了。柏钰赞同:“也是,不然大内总管就失职了。”大内总管·管家恭恭敬敬地来到众位贵人面前,对着孟梵行说:“孟先生,请回吧。”孟梵行还是不甘心,但再待下去也是适得其反,只能离开。他表现得再可怜无助,没人欣赏。-“嗐,别看我。”韩深摊手,“谁知道你还挺挑的呢,我寻思你都带人回家了,想必是能接受了嘛。”富二代的圈子里都玩得花。韩深自小耳濡目染,但谢淞寒整天跟皈依佛门似的,酒是没少喝,人是一个不碰。柏钰高贵典雅地吃甜点,“什么人也配和我相提并论。”韩深顺着他说:“是是是,咱寒哥喜欢才是最好的。”韩深来逃命,导致别墅尤其热闹。为了哄柏钰开心,他亲自下场当演员,陪他打游戏,从侧面衬托了柏钰的游戏技术不是最烂。而是更烂。眼瞧着他脸色越来越差,韩深赶紧丢下游戏保命,不再刺激他。柏钰沉着脸:“这游戏谁做的?找出来。”谢淞寒听他们鬼叫了一天,耳朵快生锈了,闻言问道:“又要做什么?”柏钰已经能和某些现代词汇融汇贯通,“天凉了,该让他们破产了。”韩深:“噗嗤。”以前没发现他这么有意思呢。柏钰还不解气,但闻到了晚饭的香味,打算吃完饭再战。夜凉如水。柏皇后初到现世的洗干净等我谢淞寒下意识接住他,动作熟练到仿佛经历过千万次。离得近了,才发现他身上有一股淡雅的冷香,丝丝缕缕,尤其好闻。他低头,“嗯?”柏钰略带敌意地看了韩深一眼,往谢淞寒怀里缩,上挑的眸子宛若含情。“我昨晚没睡好,你不想抱着我睡吗?”被他这样看着,谁都不忍心拒绝。谢淞寒注意到他的眼神,拍了下他,“别闹,他是男的。”柏钰负气轻哼:“我不是么。”韩深后知后觉:“……不是,我和寒哥不是你们这关系,我们是铁哥们!我直的!”“就你。”柏钰充满蔑视地扫视他,“当然比不过我。”韩深:“??不带人身攻击的啊。”他好歹也是圈子里的一朵花!“他就是借个宿。”谢淞寒不知道他瞎吃哪门子飞醋,还吃得有模有样,“要睡就快去。”柏钰不可置信:“你不愿意?”昨天要和他分房睡就算了,他不记得他,可以谅解。但这都过去一天了,还不够对他死心塌地?掌心隔着薄薄一层布料,几乎能感受到他温热的肌肤,谢淞寒不合时宜地想,一个男人的腰怎么细成这样。谢淞寒眼眸深了些许,在他耳边说:“我昨天说的,概不负责,忘了?”他滚烫的热息逼近耳间,柏钰脊背激起一片酥麻,在这亲密耳语中感受到了男人不怀好意的侵略。这让柏钰想到了他们初见的时候。他好好的在自家院子里晒太阳,突然闯进来十几个侍卫将庭院围得水泄不通,一袭玄袍的天子背对日光朝他缓步而来。年轻的天子丝毫不掩饰自己的锋锐与野心,如一把亟待出鞘的锋刃,朝他伸出手。“跟朕回宫,权势地位,金银珠宝,无上荣耀,朕都可以给你。”从他带人出现起,就没有给柏钰选择的打算。柏钰手抵着男人的胸膛,顿了下,“不就睡个觉么,不敢就算了。”说完,柏钰轻飘飘地从谢淞寒怀里退出去。好似一缕握不住的撩人的春风。然而,柏钰没走两步,谢淞寒却把他拽了回去。“你说得对,我改变主意了。”他的笑意凌人,“回房间洗干净等我。”-韩深没能参与他们的夜间小游戏。担心半夜被柏钰撞见,从而夜宿野外,他麻溜地滚回客房。谢淞寒回到自己房间,浴室传来哗哗水声。他没有回自己的房间洗澡。谢淞寒抵着牙笑了声,不知该说他胆大妄为还是别有目的。柏钰每天洗澡的架子都不小,等他洗完出来,谢淞寒已经去客房洗完澡回来了。柏钰极其自然地走过去,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好。末了还嫌躺着不舒服,往谢淞寒怀里滚。“……”谢淞寒垂眸盯着靠在自己怀里的美人,像一只在主人怀里慵懒打盹的猫,对自己的防备心几乎为零。肌肤隔着睡衣布料相贴,热度席卷开来。柏钰打了个哈欠,又觉得少了点什么。于是挪过男人精瘦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二人彻底无阻隔。做完这些,柏钰把脸埋在他颈窝,温热的呼吸一扫一扫。语气里满含呢喃困倦。“夜安,老公。”活了二十多年,谢淞寒从来没有和人这么近距离的睡觉过,换做别人这么自来熟他早就给人踹了下去。但感受着他愈发平稳的呼吸,谢淞寒手指微蜷,终是没有其他动作。算了。就这一晚。他想。谢淞寒闭上眼,把柏钰往怀里搂了搂,渐渐沉入梦乡。柏钰已经很久没有睡过好觉了。自古帝王多薄命,圣熙帝享年不过四十七岁,自他走后的日子里,柏钰没有一天睡好过。昨晚在客房,也是脑子乱了大半晌,直到天蒙蒙亮才囫囵睡着。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睡觉频率,还以为自己不再需要睡眠。但时隔千年再次沾到陛下的怀抱,柏钰的睡意几乎是瞬间袭来,不过几息便睡了过去。一夜好眠。第二天,柏钰半睡半醒地往旁边摸去,摸到一片冷意。他意识清醒了几分,心底徒升起一抹慌乱,撑起身子环视房间,空荡荡的,只有浴室里传来声响。柏钰揉了揉眼睛,正要喊人,浴室门开了。谢淞寒穿着衬衫长裤走出来,衬衫上面两颗扣子敞开,露出肌肉结实优美的胸膛,发尾末梢还带着未干的水痕,沿着胸肌往下淌。他往床上瞥去一眼,嗓音微哑。“醒了?”他的喉结那块有些绯红,别样的性感。柏钰盯着他的喉结,迟钝了两三秒,咕声抱怨:“你大早上洗什么澡。”谢淞寒没回答,掌心却仿佛还残留着温热,刚压下的气血又涌上来。“我今天要去公司。”柏钰:“公司有哪个小妖精让你洗了澡才去?”谢淞寒捡起放在旁边的领带,“小妖精没有,老怪物倒是一堆。”柏钰恍惚间又回到了以前在宫里,陛下也是起早上早朝,但不会吵醒他,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