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男人是谁?!”肃王的声音比寒冬腊月的风都冷,额角的青筋突突地跳个不停,目光带着冰冷的杀意。
好家伙,这是雪容第一次看到肃王生气如此失态,她连忙解释:“没有,只有王爷一个人。”
肃王不信,森冷的目光看向李振元,李振元低声道:“前些日子,谭雪容与姜六郎虽然见过面,但并无肌肤之亲。”
胡太医也开了口:“这脉象怀了一个多月,按日子推算应该是初六、初七左右怀上的。”
初七是俩人在一起的日子,肃王神色稍缓,但是脸色依旧发黑。他根本就没想过让谭雪容怀孕!
“喝了避子汤还有了身孕,谭雪容,你要好好解释!”
“奴婢想着应该是不小心把药全都吐出来了。”雪容小心翼翼道,“喝完避子汤,奴婢肚子就不舒服,回到屋里呕吐了一番。”
“这样说得通,汤药吐了出来,自然也就失去了效果。”胡太医点头
肃王沉默不语,眼眸低垂不知想什么,雪容将那保胎药喝了下去,一股暖流从喉咙滑到肚子里。
“这个孩子不能留。”肃王抬起眼眸,淡淡道
雪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快步走到肃王跟前,拽住他的衣袖,哀声道:“王爷,你不能这样!”
肃王站起身来,盯着落魄至极的雪容,道:“一个背叛了本王,心里又有其他男人的女人,没资格生孩子!”
“虎毒不食子!”雪容气道,脱口而出!
肃王的眼神又变冷了,雪容有些后悔自己心直口快,小声道:“奴婢知错了。奴婢以后绝不会背叛王爷。这是奴婢的第一个孩子,还请王爷怜惜。”
“那姜六郎呢?你能忘了他?!”肃王淡淡道
雪容胸口一痛,闭上了眼,斩钉截铁道:“能!”
见她如此干脆,肃王倒是意外,他沉吟一会儿,看向胡太医道:“这胎先保住。”
“刚才那药暂时保住了孩子。姑娘身体虚弱,前三个月必要精心调养。我先开个药方安胎补血、以后也会时时来诊脉。”
“有劳太医了。曹金,库房里的那株百年人参,送给太医作为诊金。”
“多谢王爷。”胡太医笑道
“天色已晚,你们都下去吧。”肃王摆摆手,示意众人离去,雪容跟着也想要离去,肃王轻咳了一声,雪容一个激灵,退了回来。
屋内很快只剩下了肃王和雪容,肃王靠近了雪容,一股恶臭扑面而来,熏得他停下了来,脸色发黑道:“净室有热水,洗完澡再来见本王!”
“奴婢马上就去。不过,奴婢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能不能先吃东西。”相比于洗澡,雪容更想吃东西,她现在饿地发抖!
肃王斜睨了她一眼,表示不同意。
雪容无可奈何,转身走入净室。室内放了三桶热水,她先清洗了头发,然后脱掉衣物,露出布满伤痕的身体!
将帕子浸湿,轻轻擦拭身体,温暖的水碰上开裂的伤口,疼得雪容嘶嘶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