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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1页）

这恶意的玩笑，融寒并不想理会。

他身边的金发青年眼圈下一片青黑，从骚乱爆发后大概就没怎么休息过，他不耐烦说了几句话，黑人便严肃了下来：&ldo;你最好配合点，我们需要信息。&rdo;

&ldo;好吧。&rdo;融寒想了想，口气很好地说道：&ldo;你们都&lso;绅士&rso;地把我带到这里了……我们可以交换信息。你们问我问题，我如实回答，回答完了再问你们。&rdo;她此刻也有很多迫切疑问。

金发青年无暇管这边，黑人打量她，细瘦的胳膊和腿，伤痕累累，想必经历过不少。

&ldo;不需要。&rdo;他坐在地上，手里玩着一把手枪：&ldo;你没有选择权，只能配合。&rdo;

闻言，融寒怔了一下，随后靠在墙上，好整以暇地笑了笑。

&ldo;你们可以强迫我回答，当然也可以杀我。&rdo;

道理她还是懂的，越到这种时候，反而不能示弱或畏惧。否则，便只能任其宰割。这里有两个男人，行事路数和人工智能可大不一样。

黑人意外地看了她一眼：&ldo;少来了，你不用在我们面前逞强。你怕死，不然刚才跑什么?&rdo;

融寒脚尖点在地上，看起来颇为放松，坦然道：&ldo;没错，比起死在机器人手里，我当然更愿意死在人类手上啊。&rdo;

经历了斯年之后，和人类进行心理交锋，比和人工智能谈判轻松得多。

黑人冷冷看她，枪口在地上旋转着摩擦。他忽然咧开嘴笑了，白牙明晃晃的：&ldo;但我们可不会痛快地杀了你，小姐，如果你不怕刑讯和折磨的话，尽管来试试。&rdo;

&ldo;这很可怕。&rdo;可融寒的反应，出乎他意料的冷静：&ldo;但前提是，你得有这个设备和环境。&rdo;

刑讯也得有硬件设施，可这屋子里连个板凳都没有。

黑人：&ldo;……&rdo;

他看了一眼周围破碎的墙体，外面狼藉的街道，朝不保夕的烂据点……

金发青年朝他投去&ldo;少他妈浪费时间&rdo;的眼神，他满心不爽地收起了枪，勉强同意了融寒的信息交换。

&ldo;都是朋友，不妨先互相认识一下吧，&rdo;融寒换了个温和些的口气，表示友好：&ldo;我从事音乐行业。你们呢，是什么人?&rdo;

&ldo;huanbegssupreacy。&rdo;黑人指了指自己，亮出了hbss恐怖组织的身份，又看向金发青年，似乎在思考怎么介绍，干脆直接问道：&ldo;唔，暗网你知道吧。&rdo;

&ldo;……&rdo;

darkweb，生长于后信息时代的人当然不至于没听说。但大部分人也不关心，那是政府该操心的。曾经谭薇陪融寒去逛了逛，惊讶居然还有卖北京户口的，讨论要不要买一个往脸上贴金，就再没去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