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梁辛两次大闹乾山,巨震之下,独木井的裂隙越来越夫,中土上的血腥案子两次暴增。
直到两个月前,贾添终于现原来是自己的独木井出了问题赶忙回到乾山,将封印修补完整。
血腥案子也就此消失,可这件事已经闹大了,井中溢出的邪气不仅波及到了凡人,就连些修士也都被它影响、疯。贾添明白迟早会有人循着线索找到过来,乾山这个“据点。已经保住不了。
“乾山的位置特殊,将来我要动枯木井的时候,一定要在此处才能成事,所以当初,我命麒麟把枯木井就建在了这里,不过贾添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侥幸,笑道:“幸好,为了以防万一,这些年里我修炼了一项新法术,唤作“走井”
顾名思义,走井,就是把枯木井移走的法术。
贾添进入乾山,先补好封印,随即开始准备“走井”这道法术说起来容易,可施展起来却繁杂到了极点小即便以贾添的本领,也要花上两介。月的功夫才能完成。
乾山道退隐封山,又有五雷妖僧暗中守护,本来是万无一失的,前面一个月零二十九天也的确平平安安,可贾添没想到,最后一天,到他施法最关键的时候,粱辛和蛤蟆难了。
梁辛能摸进乾山,是潜行术神奇;而蛤蟆能在溪水中遁形,靠的不光是自家的水行道法,他还有件厉害的水行法宝护身,护山大篆的监视对他们无效,而贾添本人又在全力催动,走井,神通,无暇引荡灵识去查探异常,这才被两个人摸了进来。
五雷妖僧先前得到的命令,是不许任何人进入乾山,所以对顾回头等人,也只是阻拦、拖延,但是对从天而降的桑皮则要无情轰杀,
事情基本说完了,贾添呼出了口浊气:“我把枯木井挪走了,等将来要用它施法的时候,还得费心费力的挪回来,嘿嘿,我也不容易啊。”
梁辛拧起了眉心:“你这口井里,装的满满的都是邪气?将来你施法时,托开这口井,天下人还不是一样狂。”
贾添歪头,皱眉,看了梁辛半晌,最后眨了眨眼睛,笑了:“这你都不懂?”
梁辛撇嘴,心说我不懂的多了,”
贾添琢磨了一下,这才笑呵呵的说道:“我用来对抗东渡强敌的法术。复杂的很,枯木井也好,修改中土风水也罢,都是法术中的一环,到动的时候环环相扣,才会有大神通成形,明白了?”
梁辛没客气:“明白啥了?”
贾添失声而笑,继续道:“就算游走村野、帮人通灵抓鬼的术士,做法时还得用到木剑、黄旗、铜铃、鸡头、狗血等等诸般零碎,那其中有鸡头,你总不能说他的法术,是为了变只鸡出来吧。我这口枯木井。便是江湖术士的鸡头了。井里的邪气泄露出来,会让凡人疯,可配合着我其他的诸般设计,一起动。生成的是另外一道神通,不会惹人疯。”
贾添还怕梁辛不懂,又换了个比喻:“我配了一副药,枯木井只是其中的一味,若单独来看,它是害人的毒药,可混进方子之后,整副药却是救命的仙丹
最后,贾添又补充了句:“而且,枯木井中一共十余道封印,致人疯的邪气只是其中之一。枯木井本身,就能算作一道方子一大方子下套着的一道小药方
贾添苦心设计的神通法术,别说是梁辛,就算把八大天门里的高手尽数召集起来,短时间里也未必能参透端倪,他怎么说,梁辛现在也就怎么听着,信或者不信都无所谓,都先记下来再说。
梁辛点了点头:“那你把枯木井走到哪去了?”
贾添笑:“这可不能告诉你。像这种傻话,趁早还是别问了。”
梁辛全当没听见,机会难得,只要有不明白的他都会拿出来问,对方不回答他也不会赔,万一答了便是赚到的:“那齐青呢,死而复活听奉你的号令,又是怎么回事。她也是草木傀儡?”
即便是青烟化形,梁辛也能看的出,贾添的眼睛猛然一亮,神情更加兴奋了:“她?算、算是个试验吧。效果不错,”说着,贾添竟有些失神了,不再看梁辛,而是低下头沉思了起来,口中呐呐地自言自语着,说的话莫名其妙:“只不过,时间还有些长,也不知道来不来的及。”
过了一阵,他才一惊而醒,神情又恢复了正常,对梁辛摇了摇头,继续笑道:“我可没害她,她活着的时候,我没影响她一言一行或者一丝真元,只不过偷着给她种下了一道法术,算是预订了她的尸体。”
跟着贾添也不容梁辛再问了,径自向下说道:“前两件事说完了。最后一件事了”说到这里。他又顿了顿,问梁辛:“你想听啥?。
梁辛带着几分怀疑:“我想听什么,你就说什么?”
贾添猛的爆出一串开心之极的大笑,神情里全没了一点“海外高人。的气度,尽是一副恶作剧得逞的狡黠相:“当然不是,我
梁辛也乐了,没和“外国人,计较啥,挥了挥手催促道:“第三件事,说吧。”
贾添好不容易才忍住了笑:“第三件,是个大好事!当年你家先祖。在福陵海域,留下了一支精兵!”
梁辛的心头一震,立刻集中了精神:“怎么说?”
贾添却摇了摇头,笑道:“怎么说?你自己去一趟,把他们找出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前两件事,贾添知无不言,细细解释,可到了梁辛最关心的第三件事。他却不肯多说什么了,梁辛急的恨不得去把那三炷香给撅了,可一看之下才现。三柱清香,竟然不知不觉的已经烧到了尽头,眼看着就要熄灭了。
“不是我不想多说,而是这件事,我知道的也实在有限。当然,告诉你这件事也是我的私心,梁一二的伏兵非同小可,你去把他们启皿来。更添实力吧”梁磨刀,要记得,三十一年之后,你我并肩,还要共抗强敌!”
说话之间,青烟愈飘渺,眼看着就要消散于无形,贾添继续道:“走井之后,我还有一大堆事情耍做。这几个月里莫再唤我,唤我我也不出来。”梁辛忙不迭又追问一句:“我家先祖的事情,你究竟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