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玫瑰色的泡泡都破灭了。
他向仇朝摆摆手:“那我走了。”
仇朝觉得自己可能是看到姜闻道摆手最多的人,姜闻道的态度似乎在告知他,之前的一切都清零了,只有仇朝单方面认为自己进展顺利。
他又拉住他,不解地问:“为什么走?”
仇朝简直是十万个为什么,姜闻道抬起另一只手晃晃手机:“两清了啊。”
这句话着实伤人,仇朝眼神渐冷,他的浅色眸子如同一块茶色的冰,会把人冻伤,姜闻道把胳膊从他手中抽出来,突然感觉这很像情侣吵架,生怕仇朝说“你一定要走吗”或者“不要这样”,那样就太像了。
仇朝无论在家在校鲜少收到如此直白的拒绝,因此一时也摆不出示弱情态,只知道生硬地说:“你付的是一个月的费用。”
“还有无比滴的钱。”
仇朝说:“不够。”
“啊?”姜闻道没听太懂。
“这些不够你付的钱,你还要来。”
姜闻道没想到扯上钱居然更麻烦了。
他总不能说剩下的钱我买个清净吧,他实在说不出口,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还有别的说法堵他,便妥协道:“月内我有时间就来。”
“你总要吃中饭,”仇朝对他说,“每天都过来。”
他的语气是从始而终的理所当然,仿佛他这样说他就一定要来。
姜闻道不再和他置气,竭力去想一个完美的理由,matlab课程考试恐怕都不及这个难:他说赶时间站不住脚,北门这边还较宿舍离心理楼近点,如果是饭菜吃不惯,那么前几次怎么不说。
他错过了拒绝他的最佳时机。
仇朝绝对看出了他的急迫,却不肯放松一点。
最后仇朝问他:“你不喜欢和我吃饭?”
幸好他神情不似受伤,只是全然的不解。可姜闻道又想,有什么不解的,我一定要喜欢和你吃饭吗?
他拿这个问题问自己,却又得不出答案,至少……他是不讨厌的,可不想再这样下去,再这样他会怀疑仇朝和他的性取向的。
“没有的事,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