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外。
离开流光殿有些时日了,见到贺智黎,娜则往香就扑上去,道:
“贺师傅!我可想你了!”
“呵呵!宫里好玩吗?我这些日子见不着你你,也想你了!”贺智黎抚着娜则往香的头发说道。
“好玩!也不好玩!但我认识了几个新朋友,他们对我都很好!”
“呵呵!你这孩子,进了一次宫就说傻话了,什么叫好玩又不好玩?”
娜则往香没说话,一旁的刘公公道:
“老姐姐!这孩子昨晚可差点把皇上吓到了!”
“哦?惹事了?”贺智黎问。
“你觉不觉得她……长得有点……有点像已故的太平公主?”
刘公公这么一说!刚还眉开眼笑的贺智黎忽然锁紧了眉头,低头细细打量着自己怀里的娜则往香,心头不禁一颤,道:
“刘老弟,我出宫有些时日了,你这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丫头和她……还真像……太像了!”
“可不是!所以回答早的,柳婕妤就让我立刻把她带出宫,就怕……呵呵……”
“嗯!那你先回去吧!”
“好!”
贺智黎和刘公公的对话娜则往香听得似懂非懂,把刘公公送出了流光殿她便回殿内睡觉,昨晚可真累坏了。
就这样,我在宫外生活了将近一年多,我是如此幸运,在流光殿里得到那么多优秀艺人的指点,我掌握了舞蹈技巧和各派演唱技巧,重要的是,贺师傅让我将家乡的唱法保留,她说这是我的发包不能丢掉。而柳姐,也帮了我不少忙,她将家乡的各类歌曲传授于我。也正因如此,获得贺前辈的同意,我常常出入平康坊,去柳姐家找她学习新歌。平康坊是长安最红火、最热闹的风月之地,各国使臣和文人雅士到长安必定要去一次平康坊,这里是欲望和金钱横流的地方,贺前辈担心我在外出事,让建跟着。另外,她还让我扮丑才可以离开流光殿,她说这都是为我好,所以柳姐给我出了个注意。
“哎哟!哪来的丑X呀?吓死人了!也不好好遮住那张脸!恶心死了!”
不知是平康坊哪个院里的姑娘,看到前去柳姐家的娜则往香便骂道。
“两位姐姐,正因为有我这样的人才能彰显出你们的美呀!如果这长安城里的姑娘个个都长得像你们这样,那男人们就不必来这里找你们了!”
娜则往香用靛蓝摸黑的半边脸看上去的确吓人,跟在一旁的建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哟嚯!长得这么丑嘴巴倒是厉害,你这张脸怎么就不像你身边这黑小子一样,全黑了到还能看些,一黑一白半人半鬼的出来吓人还不让说!嘻嘻……”那几个姑娘捂着嘴嬉笑。
听这话,建有些生气,拉住娜则往香就要走,娜则往香接着道:
“我长这样自有我的活法,你长那样自有你的好处!你昨晚接了很多人吧?留点力气晚上使!”
“你!”
那姑娘走上前手一抬就要打过来,人高马大的建上前一步将娜则往香挡在自己身后。那姑娘见势没敢再拍过来,娜则往香和建便离开了那里。
身后是那几个姑娘没完没了的谩骂声:“丑X!活该你母亲把你生的这般丑!呸!没人要的丑八怪……”
柳姐居住在平康坊合芳巷一个小宅子里,年老色衰的她以帮各个院里的姑娘缝制衣服为生。这里风月场所太多,她的女儿冬冬常常劝她搬离,但她始终都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这座宅子听说是一位她的客人赠给她的。
就在这小宅子的院子里,柳姐正再晾晒着各种买回的面料。看娜则往香进来,她头也不回便道:
“娜丫头,来了!”
“嗯!”
“来的正好,帮我把剩下的料子往上挂!”柳姐没怎么把娜则往香当外人。“哎哟!我这腰!天一干就疼!一想下雨也疼!”
娜则往香结接过她手中的面料,道:“你坐着吧!我来!”
娜则往香和建将料子往上抛,一匹一匹地往上挂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