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才把我拖了去的。」陈公博之好色,是素为陈璧君所深恶痛绝的,可是现在为了拖他下水,
不惜一反常态,出此下流手段诱之上钩,则其它许多人事上的拉拢与安排,就更难想象了。
至于汪在脱离重庆到达河内发表「艳电」之初,因为民心愤激,举国上下交相指斥,各方面
的反应都对他极为不利,难免人天交战,自悔冒失。同时他先在昆明顺说云龙不成,碰了一
个大钉子;接着就是日本内阁改组,顿时又把他冷置下来;一方面我中央当虽然有鉴于他的
叛迹已露,但仍迭派大员劝他早日出国到欧洲去。这个时期,他的确是内心烦苦,进退失据。
可是他原本就是一个耳朵软骨头酥的人,经不起陈璧君一力撺掇,硬是把他架上老虎背,弄
得欲罢不能。且自「艳电」发表之后,举国沸腾,群相指斥,他自审已无回头的余地,终于
自绝于党国,走上了极端。
总的来说,汪之晚节不保,在国家民族面临存亡绝续的生死关头,竟尔向日本军阀屈膝
求和,甘作傀儡,效刘豫、张邦昌之所为,宜乎为国人所共弃,「身死为天下所僇笑」。这样
可悲的结局,在汪固是罪有应得,但追源祸始,却有十之六七是坏在陈璧君这个妇人之手。
汪如九原有知,必然悔不当初了。
或者说,陈璧君也算是老革命了,何以会如此的丧心病狂呢?很简单,她不像汪多多少
少还基于一点政治上的理由;她的动机和目的实不出以下两点:其一是权利的发泄。人所共
知,汪、陈都是热中权位而又非常自恃的人,认为自民国建国将三十年,如以汪的学识、历
史与资望论,则领导党,领导国家者,舍我其谁?可是他在这两个方面却都屈居人下,既无
兵又无权,空负清名而己,因而多年积郁,心殊不甘。她却不知道汪本就欠缺做领袖的才能,
且自建国以来,翻云覆雨,朝秦暮楚,实无福国利民的功绩可言。她只是热切地巴望着汪能
掌权,她自己也要掌权。现在既有了自组「和平政府」的机会,可以扬眉吐气,夙愿得偿,
焉有不拼命经营,及早促成之理,至于是「真」是「伪」或被斥之为汉奸,那是别人的看法,
「存在就是真理」,笑骂由它笑骂,至少先过过「第一夫人」和「地下主席」的瘾,风光一
番也是好的,其它都不值得计较了。其二是侥幸心的驱使。汪、陈都是同样的失败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