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想,是越想越像了。果尔如此,他倒是适得其份的理想人选。因为他持正不阿,有什么
说什么,是什么就是什么,绝不是个制造是非、颠倒黑白的人。
不过,在当时我也给他添了不少麻烦;他是管钱的,我是花钱的,可是他并不是赚钱的。
他的钱,唯一来源是由上级拨汇而来,任何支付,有一定的项目;而我却支用无度,不分缓
急,虽然都是为了工作,但也多亏他调动了。
未几,经由滇越路到达河内的,又有岑家焯学长、余乐醒博士两位同志。
岑家焯,军校三期老大哥,广东人,沉默、稳重,有指挥才能。当笔者还在南京「特务
警员训练班」第一期受训时,他便是该班教育组的副主管了,主管教育组的是郑介民先生。
岑家焯学长是由重要岗位上调派而来,他的职责上级并没有明确指示,依情度理,很可能是
襄赞一切工作的。只因笔者当时年轻气浮,世故不深,还参不透其中的妙用,虽然事事就教
这位老大哥,那是不切实际的,应该分一部份权责给他,才是正理,可是当时我还不懂得这
么做。可见无论干什么,都必须要有一定的尺度才好。
余乐醒先生,湖南人,法国留学,化学博士。他在军统局的地位很高,当时的职务是「临
澧训练班」副主任,班主任就是戴雨农先生。照军统局的制度,余先生就是这个训练班的实
际负责人。
余乐醒先生在奉调「临澧」之前,曾任军委会(或军政部)技术室(或技术研究室)主
任,专门负责化学兵工的研究发展。
余乐醒先生之到来,戴先生曾另有电示,指定他参赞机要与技术指导,用一句易于了解
的话作说明,他将是我们这个临时派遣的工作单位中的「参谋长」;同时也是「技术顾问」。
余先生高高瘦瘦,两目如灯,年纪不大,头发却白了不少。一枝香烟常常在手,是一个
喜欢动脑筋的人。只因他思虑太多,心胸也显得不够开阔,可是他那份敬业精神,却是很少
有人及得上的。
本书的校订者刘原深先生受训于「临澧训练班」,据告:「余先生在训练班,以身作则,
私生活十分严肃,人前背后,绝对不抽烟。可是有一次我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里曾亲眼看见他
抽烟,当时诧为奇事。同学们平日很少见他笑,偶然发起骡子脾气来也不得了。他学问湛深,
无论教学、管理都非常认真,所以学生崇拜他,队职官敬畏他。民国廿六年年底戴先生来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