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说的什么白秋风没心思听,他知道自己的身体,可那么大的药量进去他没死,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
有时候他觉得自己这辈子活得糊涂,有时候却又觉得很清明。
他怔怔地盯着天花板,白炽的灯光有点刺眼,不一会儿就流下了两行泪。
“秋风,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哪里不舒服你告诉我,我……”
“没有,他怎么可能不舒服。”张喵冷冷的声音传来,抱着胳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这么作死都没死的人,命肯定长着呢。”
白秋风看着他没有说话,突然觉得这样的张喵居然有点可爱。
他费力地开口,“罗青呢。”
“你还敢提罗青。”张喵说着就想上手,但看到白秋风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又停住了,“白秋风,我真是看走眼了,你居然藏了她这么久。”
白秋风没有说话,张喵就像个啰嗦大爷似的叨逼叨个没完,听得江狂都忍不住想发火的时候他才停住,“你好好休息吧,等你好了我才跟你算账。”
白秋风抓着即将起身的江狂的手,江狂顿时就舍不得动了。
没等江狂开口张喵就出去了,走得那个脚底生风。
“狂哥……”白秋风想说点什么却被江狂打断,“你好几天都没吃东西了,要吃点什么?张喵每天都有叫人送来。”
“都行。”白秋风看着江狂一瘸一拐的,左臂还很不自然,拿个碗都非常费劲。
他费力地撑起上半身坐了起来,状态还算可以,除了虚了点之外,也没发现别的什么异常。
“给我吧。”白秋风朝他伸手,江狂却不让,把粥吹了吹一口一口地喂进他嘴里。
白秋风没有问虞城的事,也没给江狂解释。
江狂也知道,白秋风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
吃完后有人进来收餐具,白秋风转头看着窗外。
哈达列的气候跟虞城不同,虞城现在正下着雪,哈达列却只需要穿一件薄外套。
又在医院住了半个月,这半个月从江狂守着白秋风变成了白秋风守着江狂。
这天,白秋风推着江狂来到医院的人工湖边,花坛里不知名的小花开了,树上的花也开着,周围的椅子上坐的基本都是老人。
这半个月,江狂没有问白秋风整件事情的缘由,他想说的话会说的,不想说的话,他就算问了也不知道他不知道他会编出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来。
“狂哥,对不起。”白秋风站在他身后突然开口,江狂正想问他什么,就听白秋风道:“张醒已经把江伯父弄出来了,江氏也没事,所有的一切我都会补偿给你,等你痊愈后,我会亲自回去向伯父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