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细细想来,他并未做过能被恨到殃及家眷的事情,得到好友的消息,甚至百思不得其解。
这两天他确实下力气查了。
只查到从前被拒绝的那个鲁姓商人,攀上了兵仗局的官员,又由那人引荐,正在和自己的同僚走动。
小小商人而已,他不会放在眼中。料想这商人也没那么大胆子,敢盯着他家里人动手。
而同僚又是管着营造陵墓这件差事的,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素常与人为善,他们俩关系说不上极好,可也并不差。
如此想来,因为他自己的原因得罪人不太可能。
问题只会出现在自己和师父的关系,或者和贤妃的关系上。暂且无妨,只要让秋枕梦多加注意,他加派人手保护即可。
汪从悦想着事情,一杯热茶抵在唇边,他下意识饮尽了。
温暖的水流淌过喉咙,似乎刚刚还感受过相同的暖意,肚子也热乎乎地有一些胀。
“小哥哥,你发什么呆呢?”
秋枕梦的声音忽然大了,一只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汪从悦惊了一跳,眼睛不自觉眨了眨。
“妹子。”他说。
“小哥哥,你刚刚想什么呢?我给你一杯你喝一杯,后来我都不念诗了,给你你还喝!”秋枕梦指责道。
她仰头瞪着他,白眼也翻得很可爱,说话声温软得如同娇嗔。
从他的高度,甚至能瞧见她胸口起伏的弧线,汪从悦瞟了几眼,又赶紧移开视线。
“想起一些宫里的事情。”他故作平静地回答。
秋枕梦其实也不是真想让他听诗。
横竖目的达到了,她没刨根究底,反被宫里事勾起了兴趣,小声问:“小哥哥,宫里边有没有能往外说的事情啊?”
汪从悦顿了顿:“有,你想听?”
“想,小哥哥给我说一两个好不好?”
秋枕梦看这态度,仿佛有戏,又往汪从悦怀里窝了窝。
娇嫩的裙衫颜色衬着白腻的脖颈,映入汪从悦眼底。
他心跳得快了,哪怕及时移开,视线里也仿佛残留着那种让他悸动的色泽。
差不多行了,汪从悦忍不住唾弃自己。
平时一桌吃,一床睡,抱一抱,亲一亲,再说说话,已经足够亲密,想太多有的没的,岂不是仗着她的喜欢放纵自己。
“就说……娘娘们衣着的事儿吧。”像是逃避一样,汪从悦咳了声。
“皇后在圣上打天下时出力颇多,听说能征善战。不过我入宫的时候,她已经身子不大好,经常病一阵,康健一阵子的,圣上为了让她平日里练一练,解个闷,宫妃们的披帛,就和一般人的不一样了。”
汪从悦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