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畔传来轻微的合门声。随手翻了翻梳妆台上那一摞剧本,这么多角色里,竟没有一个是好人的。镜子里的女人朱红赤黑的眼影,浓浓的一整圈,几乎接上了眉头。粉底铺得有点厚,苍白的面色,果然,不是好人的生相。她轻笑,烈焰红唇。走出公司天还亮堂堂的天色,到了家,已是夜色朦胧。冷意有点累,每天靠着那么点甩尾的技术摆脱一干靠跟踪吃饭的狗仔,着实有点吃力。同天王合作的消息知道的人本就不多,况且又封锁得很牢,see那边就打算寻个合适的时机捅出来,以达到最好的效果。自由和大约都将和她永别,冷意光想着便有些头疼了。弄堂口被堵得死死的,黑色的车子与夜色融合,几乎瞧不清楚轮廓。她谨慎地停在原地,唯恐是哪一位神通广大的记者在这里守株待兔。车头边上猩红的亮点一明一暗,袅袅升起的烟雾。&ldo;杵那儿干什么?&rdo;付沂南丢了烟头。他本是想端一端架子,盼着冷意主动上前示好。左右等了好一会儿,那头的女人就跟被定住了似的,一步也不肯往前走,到底还是他先沉不住气了。&ldo;付沂南?&rdo;冷意松了口气,&ldo;这就回来了?&rdo;她记得周泰年说是大半个月,现如今,不过是小半个月而已。&ldo;怎么我还不能回来了?&rdo;付沂南一听这她这语调就来气,脖子一梗,&ldo;你以为我等你?我这是来瞧师父的。&rdo;冷意轻笑,此地无银三百两。&ldo;周泰年确实挺想你的。&rdo;她咧了嘴,笑得不怀好意,打算绕过他的车子往里走。&ldo;有东西给你。&rdo;付沂南咬咬牙,拉住她的手腕,回身从副座上掏出一个袋子,半强迫式地塞给她。&ldo;既然你知道我出差,势必会向我讨要礼物,不给你带点怕你打滚撒泼。&rdo;付沂南自说自话,钻进车子里,&ldo;我去看看师父。&rdo;车子扬尘而去。冷意掏出手机,光亮的屏幕照在地上,一堆的烟头,付沂南怕是在这里站了很久。她有些迫不及待,踩着尖细的高跟鞋,一路小跑着回家。水晶雕成蝴蝶的模样,一整串,由大到小,精致得要命。浅紫色将优雅与神秘结合得恰到好处。剔透晶莹,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将链子勾在手腕上,那只血红的镯子尤为扎眼,原本带笑的嘴角渐渐沉下来。捏住红绳的一头,几次都抽不开,明明瞧着是个活结,却原来是个死结。手机铃声打破一室安宁。付沂南的声音拖拖拉拉地传过来:&ldo;大小够吗?&rdo;片刻得不到她的回答,又忙补充一句,&ldo;我是觉得你最近又胖了,担心小了。&rdo;&ldo;刚刚好。&rdo;冷意试着将扣子扣上,&ldo;谢谢。&rdo;&ldo;别上心了,便宜得紧。&rdo;那头的声音有点僵硬。&ldo;臭小子,打什么电话?!赶紧过来陪师父喝酒!&rdo;周泰年微酣的叫嚷传进来。&ldo;师父您轻点,我的耳朵。&rdo;付沂南咝咝地倒吸着凉气。冷意抿了抿嘴角,正要挂电话,那头却突然叫道:&ldo;记得带。&rdo;她干脆利落盖了盖子,笑却爬上了眉梢。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质疑冷意的态度,冷意在天王面前有点施展不开,或者是两人的相处上天王明显占了上风,而且冷意揣着满腹秘密,就会比较累。对待付沂南,因为冷意觉得付沂南的心不在她这里,至少没有完全在她这里,所以表现得也比较晦涩。下面几章快刀斩乱麻,脉络会清晰起来,等着冷意爆发吧…!推文这种事我没干过,既然答应人家了,就推一下,梧桐的《一叶倾情》,有兴趣的可以看看…在你心里谁更重要副座上的女人闭起双眼,黑色的眼影蔓延入眉梢,她总喜欢用这样浓重的颜色,唇色赤红,粉扑得有些厚,整一张脸看上去不太真实,付沂南对她的品味,不敢苟同。眼角的目光瞄到她手腕上的链子,她皮肤不见得多白,却将通透的紫色衬托得恰到好处,不得不说,链子同她很相称。他是在展会上见着的这条链子,下面一大串简介,无非是强调了这是一条会给主人带去幸福的手链,它所有的主人,两任法国王后,一任英国公主,都生活圆满。展会上的东西都是非卖品,他却就是要占为己有,他本是被邀请去的贵宾,展出的不少东西都是他个人赞助的,后来他以撤掉部分展品为要挟,成功购得这一条手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