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陵,对于她来说那样遥远,只是在梦境中幻想过那座城的秀美。曾经,她极度渴望回到故乡,而此刻她却有些想逃避现实了。
苏琬清心如乱麻,一面为拖累楚修泽幽禁西苑歉疚不已,一面又满脑子想着宇文彻。烦乱之际,她把侍候的宫人都赶了出去,自己干脆蒙头大睡,万事不理。
皇帝在乾清宫里亦是心烦意乱,他此刻集中精力想对付慕容璟,而偏偏不尽如人意。漠北即将进入寒冷的冬天,柔然等族又开始不安分起来,在边境烧杀抢掠,百姓苦不堪言。再者,北方一带秋日粮食歉收,百姓生活难以为继。
将众多政事安排好之后,已然是深夜子时。皇帝慵懒地伸了胳膊,从御座上站起来,李容贵等极有眼色地凑上前去问,“皇上乏了,现在可要安寝?”
皇帝点了点头,慢步朝寝殿走去。刚刚进入寝殿,便闻得一股奇异的香味。他登时皱眉道,“燃了什么香?”
司寝的宫女连忙走上前道,“回皇上,是平日里用的安神香。”
若搁在平时,他必然会追问。但此刻已经倦意满满,皇帝也懒得再问,由尚衣太监更衣完毕后便躺下了。宫女灭灯之后,御前侍候的一众宫人才轻声退下。
不知混沌睡了多久,宇文彻从睡梦中热醒,感觉到嗓子有些干,便呢喃了一句,“水。”
上夜的宫女连忙取了茶盏来递给他,皇帝坐起身喝了一口,不悦哼道,“要凉的。”
宫女胆战心惊地跑到外室去取凉茶,皇帝则歪在榻边等。他感觉那宫女好像刚出去,就回来了,心里还讶异怎么这么快。
“皇上,凉茶来了。”一个甜腻娇柔地声音响起。
皇帝睁开眼,绰绰约约看清楚了在眼前晃动的人影,他失声道,“琬儿,你怎么来了?”
那女子并非苏琬清,而是前几日检举有功的青瑶。青瑶姿色本就不差,费尽心思梳妆打扮一番也窈窕动人。她见皇帝神思已乱,如水蛇一般缠上他的脖颈,“臣妾想皇上了,便来了。”
混在安神香中的情动之药早已发挥药效,皇帝嗓干舌燥,此刻有温香软玉送上来,他再难以把持,搂住青瑶的腰便将她抱上了榻。
青瑶激动不已,娇呼一声,贴上皇帝滚烫的胸膛,嘟嘴道,“皇上要临幸臣妾吗?”
“别说话…”
出去倒凉茶的宫女再回到寝殿,便听里面女子吟哦之声与男子粗重喘息之声此起彼伏,顿时,惊愕与害臊纠缠在一起。她不敢耽误,连忙去值房喊总管拿主意,然而李容贵也彷然无措,皇帝在尽兴,他们这些奴才有几个胆子敢打扰主子的兴致?
荒唐一夜,宇文彻翌日醒来时,脑子里还记得自己临幸了苏琬清。悠悠转醒时,囔了一句,“琬儿…”
“皇上…”
那声音酥麻不已,断然不是苏琬清能哼出的,皇帝神思顿时清醒了过来,却见青瑶光裸着身子就躺在他身侧,身下殷红的“红梅”格外扎眼。
“放肆!谁准你…进来的!”皇帝倒像失身一般,怒不可遏地盯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