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出诚实的两个字:“没有。”
“要是一直都没想好,你是不是又打算不告而别了?”她抬起头,眼眶红了一片,却固执地没哭出来,“……像上次那样。”
她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在亲吻他的那棵树下等了一天又一天,却再没见过他。
今天要不是她恰好听到有人说起这件事慌慌张张赶来,他是不是又要玩一次消失?
就是怕她胡思乱想他才一直在斟酌要怎么和她说这件事,没想到还是让她感到了不安。
“不会。”他伸手去抱她,被赌气地躲开,看着她红红的鼻尖,他心疼又难受,“我正打算找你说这件事。”
虞舒别过脸,不想应他。
他低着声音哄:“小时候也不是不告而别,而是没办法再来找你。现在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她侧了侧脸,稍微分给他半点眼神。
薄晏之顺势碰住她的脸,额头轻轻抵着她,温声说:“谁会舍得把自己未来老婆弄丢?”
“说什么肉麻话?”虞舒往后退,想挣开他的手,“我现在没心情开玩笑。”
薄晏之却没让她如愿,固执地捧着她的脸:“乖,好好听我说话。”
虞舒还是挣扎。
他凑得更近,微眯着眼威胁:“是不是非要我在这里吻你?”
虞舒更气了,红通通的眼睛瞪着他,挣扎的动作却是停了下来。
达成目的,薄晏之稍微松了力道,伸手替她理鬓角乱掉的头发,温柔得让人想掉眼泪。
怕自己真哭出来,虞舒赶紧吸了吸鼻子,故意不看他,硬邦邦地问:“你要说什么?”
薄晏之轻叹了口气,好言好语地解释:“我原本是打算读完高三再回京市,但老爷子突然病危,我必须立刻回去接手薄氏,但这并不代表我们就要分手或是永远分开。”
听到“分手”两个字,虞舒忍了半天的眼泪直接决堤。
见她舍不得自己,薄晏之又高兴又心疼,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湿润,接着说,“你生日那天问我为什么送你口红,当时我没说是想让你自己去想,不知道你有没有明白我的心意。”
“什么心意?”虞舒瓮声瓮气地问。
看样子是真没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