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樱叹了一口气,哀怨的看着江月:“娘娘啊娘娘,王爷心里担忧,日日夜夜守着您,连公务都搬到您房里处理了。但凡您手指动一下,他都赶紧叫祁大夫来,每次都是一场空欢喜。王爷那么紧着您,您倒好,烧起来嘴里叫的,可都太子名讳啊……”
江月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捂着自己的嘴,心下如擂鼓一般跳动,弱弱道:“不能吧……”
她连在梦中可都守身如玉,没有碰君衍一根毫毛啊。
红樱见着江月这样子,更是心疼他们家王爷:“您是没看到,听到您叫太子名讳,我们家王爷脸都白了……您想想,换做是您,王爷病的意识模糊了还日日叫着柳侧妃的名字,您作何想?那还是柳侧妃,您叫的可是太子!”
那……应该会甩手走人吧。江月擦了擦脑门上不存在的汗,不是,那梦中要叫谁,她也控制不住啊。而且,自己不是不记得了么,在原世又没有他。明明自己想起来就立时醒过来了。江月也有些委屈。
“娘娘,您若是对王爷无心……”红樱叹气,说不出什么规劝的话。他们王爷,于男女情爱一事向来冷淡,以前娶了柳侧妃,她以为可算是有个主母了,但他们家王爷是碰也不曾碰过。再后来看着王爷对王妃上了心,又杀出个太子来。她真不敢想,若是王妃真跟太子有什么瓜葛,王爷会做些什么事。
江月也耷拉下眉眼来,有气无力的趴在桌上,她若是对陈醉无心倒好了。麻烦就麻烦在她有心啊。手腕上的红色藤蔓生机勃勃,真真要了命了。
见江月也苦着脸,红樱不由蹙了眉头,若王爷见着王妃这般,又该气自己乱说话了。但是她是真想告诉王妃,她心里总觉着王妃对王爷是有情意的,若二人你瞒我瞒,心结又哪天才能解开。
红樱轻拍了下自己的脸,自责道:“都怪奴婢多嘴,娘娘莫往心上去。王爷可是嘱咐奴婢要好好伺候娘娘,娘娘若不开心了,那是奴婢的罪过了。娘娘,这云山城的说书唱戏最有名了,您身子刚好,不太好出去,要不奴婢去请个戏班子进来给您解解闷?”
江月此时满心满脑子都是陈醉听着自己叫君衍的事,没什么心思看什么戏班子。她一点都不想他误会,想到他护着她一路,还因着误会黯然伤神,就如钝刀子个在她心上一般难受。
江月摇摇头:“你们王爷呢?我想去找他。”
红樱顿时喜上眉梢,娘娘心中果真还是在意王爷的,笑着道:“娘娘等着,奴婢去问问风鸢。”
过了好一会儿,红樱垂头丧气的回了来,王爷和风鸢出门去了,去了哪里,也不清楚。
江月倒没太失望,没关系,等他们回来也行。
这一等,从早上,等到暮色沉沉,陈醉也没回来。一天江月让红樱去看了无数次,但凡听到外面人声走动,都得派红樱去看看,次次失望而归。
红樱见不得江月如此失望神色,让人给风鸢递了话。派出去的人回来也只回了个“知道了。”也没说几时回来,气得红樱暗骂风鸢个猪脑子。
江月身子还没好透,在软榻上等着等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沉沉睡去了。
云山城天牢。
昏暗封闭的刑房,强上挂着各色刑具,刑床上四肢被呈大字绑着的男人,正大口大口的呼吸。头发湿哒哒的粘在脸上,瞳孔放大,一脸惊惧的神态。
陈醉将手中一摞浸了水的白纸随意丢在一旁,弯腰在旁边半人高的水缸里净了手,看了一眼旁边的风鸢:“他说的都记下了?”
风鸢点点头,递上白色方巾,供他擦手。
再从旁边记录的侍卫手中接过几张墨迹未干的纸张呈给陈醉,陈醉接过略一扫视,没有错漏,又递了回去:“传给京城的风明,让他暗中打听,莫要打草惊蛇。本王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动本王的人。”
“是。”风鸢领命。
“我……我都招了,您能不能饶我一命……”旁边刑床上的男人看着举步往外走的陈醉,低声哀求道。
陈醉无情的扯了扯嘴角:“放心,还不会让你死。活罪嘛少不了。”
说罢看也没看他,便带着风鸢离开。
敢对他动手,带来的后果,便要自行承担。对待敌人,他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人。
陈醉将身上溅了血的衣服换了下来,风鸢在旁边伺候着,犹犹豫豫说道:“爷,红樱派人送了几次信来,说娘娘等着的,问什么时候回去。”
“嗯。”陈醉面无表情的低应一声。
“娘娘没醒的时候,您担心的寸步不离,这都醒了,您怎么还避着不见了?”风鸢有些茫然的挠了挠脑袋。
陈醉蹙眉,嘴硬道:“休要胡说,本王哪有避着不见?本王不是在忙?”
风鸢一瘪嘴:“我又不是审不出来。娘娘一直等着,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您讲呀?你不听听吗?”
陈醉手下系着腰带的动作一顿,眼眸黯淡了下来,烧着的时候日日夜夜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醒了就急急要跟他谈,还能说什么?左不过是说别的男人罢了,指不定还是想和离。他一点也不想听她说这些,倒不如不见的好。
“风起那边怎么样了?”陈醉岔开话题。
“嘿,王爷您料事如神,果真那些人听着您重伤的消息,开始出货了,风鸢说后日要招人,他想办法把我们弄进去。”风鸢闻言,来了精神,竖起大拇指夸赞道。
“嗯,你明日收拾收拾,我们后日一早去丹山。”陈醉点点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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