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江月便让绿桃替她收拾好,风鸢送他们去了广平王府。
广平王妃正难安地在院子里来来回回散步,缓解着腹部的沉重。见着江月喜的弯着眉眼,就要起来给她行礼:“正想着七皇婶呢,皇婶就来了。可是巧了。”
江月赶紧轻扶了胳膊,没让她弯腰,轻拍了拍她的手,嗔道:“肚子这么大了,讲究那些虚礼作甚。”
说着两家丫头扶着二人进了屋在软榻上坐了下来。
“近来可还好?眼瞅着要足月了。”江月关切问道。
“小子活泛,踢得我夜里老睡不着。翻身也不好翻,一晚上要起好几次夜。娘娘,臣妾这可是有什么问题?”邵尔雅不安问道。
江月笑笑安慰她:“他长大了,自然压着你的脏腑,起夜多是正常的,你且安心。”说着唤出灵虎附身细细感受,一切尚好。只是里面调皮小子又长大了些。
“平日叫你忌口,你可好好遵守?”
“有的,都按着您给的食谱吃的。”
“嗯,那约莫是肚子里的小子健康,吸收好,看着比上次来又大了些,可要让你家王爷寻个妥帖的稳婆在府里候着,一应物什准备齐全,莫要到时候着急忙慌的,出了岔子。”
“知道了,晚些我就跟王爷说去。”邵尔雅一一应下,想起江月也怀了身子,不由好奇道:“皇婶您呢,可有什么孕吐?当时我怀着这小子,前几个月一丝荤腥都闻不得,吐得昏天黑地的。”
……江月都快忘记这事了,打着哈哈道:“还好还好。”
邵尔雅这才安心的笑了笑:“您多日没来,我还以为是小娃闹得你身子不适。我肚子大着又不便来看你,还有些担心呢。”
说着又娇嗔起来:“既然好着,怎么不多来看看我?”
江月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说他们家王爷莫名其妙禁了她的足?
绿桃见着邵尔雅一脸好奇,江月又半晌没回话似有些出神,笑着接道:“邵娘娘莫怪,王爷跟王妃置气呢,王妃不好出府。还亏得邵娘娘让广平王递话过来,说想邵娘娘想我们娘娘了,王爷这才来了我们院子,跟娘娘又和气了。”
“哈?”邵尔雅闻言一愣:“我想着娘娘不舒服,没敢让我家王爷给七皇叔递话呀?”
“诶?不是你?”江月回过神来,挑眉,也好奇起来。
“对呀,可是我们王爷亲口说的。”绿桃也嘀咕起来,王爷亲口说的,做不得假。
二人这一对,陈醉蹩脚的借口无所遁形。
邵尔雅想了半晌,不禁捂着嘴笑了起来。
“怎么了?”江月好奇看着她,怎么突然笑了起来?
“七皇叔待皇婶好着呢,哎呀,七皇叔向来是个严厉的,我们家王爷见着都绕着走。不曾想倒是对皇婶情谊真切,找了这蹩脚的台阶,来哄皇婶呢。”尔雅笑道。
江月蹙眉,不太信,摇摇头道:“他有他的柳侧妃,怎么会来哄我,许是你们家王爷见你心焦,自己递了话。”
“皇婶这是吃柳侧妃的醋了?”邵尔雅闻言调笑道。
江月脸色一沉,装作生气模样拍了拍邵尔雅的手:“我这么贤惠大度,恨不得王爷天天歇在柳侧妃那,再胡说我可生气了。”
邵尔雅知道她不会真置气,笑着继续道:“指不定就是你这贤惠大度才惹着七皇叔了。男人啊,矛盾着呢。你拈酸吃醋了,他才觉得你在意,心生喜欢。又不能做太过,做太过了,又嫌弃女子妒忌争宠。”
江月哼了一声:“所以,管他们做啥,女子有自己的事业,有自己的喜好才是正经的。哪一天天去琢磨他们想什么。”
邵尔雅娇笑嗔道:“皇婶这话可不兴说,夫字天出头,女子啊,不还得倚靠着夫君么。皇婶这性子啊,难怪皇叔会跟你置气。这么看来,愈发觉得皇叔爱重你了,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他也纵着,还巴巴地找了借口来哄你。”
江月蹙了眉,她是尚书府的人,陈醉怎么可能爱重她?脱光了站他面前,他还让风鸢把她撵了出去呢。还三天两头置气,不由摇摇头,定然是邵尔雅多想了。但她对陈醉,似是真生了一丝莫名其妙的心思,她有些担忧,只盼上巳节快些到来。她情感上向来是有洁癖的,只要陈醉如约跟柳若莲圆了房,便是再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二人也断然没了纠缠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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