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有命,谁都不能伤到王妃!”风鸢面对尚书,站得笔直,铿锵说道。
江尚书皱眉,江月儿备受王爷宠爱,他是有听过。但前些日子当众惩罚了她,还将管家大权移交侧妃。以为恩宠不在,如今一见,连回趟娘家竟还派人护卫着,这陈醉倒是对自己这个懦弱的二女儿,如此上心?
见江月儿还有利用价值,江尚书犹豫了一下。
大夫人察觉到江尚书的犹豫,咽不下这口气,幽幽地说:“王爷好大气派,尚书府的女儿嫁了过去,便是父母亲也管教不得了?今后她再做些言行无状的事,可如何是好?”
尚书夫人如此一言,勾起了尚书损失了若干赌场的糟心事,更不能容忍连区区王府下人,都能骑到他头上,顿时冷着脸,不容否决道:“这是尚书府家事,你们让开。今天我定要以家法严惩,便是王爷来,我也一力承担。”
风鸢如今对江月正是满心内疚,如何会让人伤着她?自然是稳若泰山立在江月身前,寸步不让。
尚书被风鸢的眼神激得怒意大发,就是陈醉本人,也不曾当面如此冲撞他,他这些下人倒是敢做?!!一股邪火冒了出来:“好!好!好!!肃亲王好大的威风,下人撒野都撒到我尚书府来了?!你们这是欺我尚书府无人?!!来人!把他们拿下,我倒是要看谁能在尚书府撒野!!”
“是!!!”
一众家丁仆从拥了进来,挤得屋子满满当当,风鸢领着侍卫,宝剑半出,剑身反射着阳光显得甚为凌厉。家丁不敢强上,两边争锋相对,屋子里却极为安静,静到一颗针掉下来都能听到。一场混乱在一触即发的边缘,双方各有忌惮,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哟,尚书大人这书房,好生热闹。”陈醉施施然走来,一袭黛紫金丝绣蟠龙朝服,衬得他气势威严,虽眼睛看着江尚书,但余光放在江月身上,见她仍旧跪在地上,不由眉头微拧,也不知道身上的伤还疼不疼。
江尚书眉头一皱,瞪着外面的小厮道:“肃亲王到,怎么不知通传?!”
“王爷,走得急,尚,尚未来得及通传。”小厮立时跪在地上,脑袋伏在地面上,胆颤解释道。这肃亲王硬闯,他哪里敢拦。
江尚书眼睛一眯,盯着陈醉端详了片刻,这肃亲王,这么些年,只迎娶当日来了尚书府,再之后便是连回门宴都没有再来。如今怎么了?朝服都没换就过来?他到底有何阴谋?若说他疼宠江月儿到如此地步,他是不信的。这不前些日子还打了她板子。
但这口气,他是非出不可,即使他是肃亲王又怎样,权利越大,圣上越忌惮,断不会任由他踩在自己头上。如此一想,江尚书眼睛直直的盯着陈醉,沉声道:“肃亲王你来得正好,我倒想问问,江月儿虽为王妃,我这当父亲的,是不是还有资格管得她?!”
陈醉若敢说他没资格管那江月儿,他必然明日就参上一本。
哪知陈醉粲然一笑,轻点了头:“那是自然。”
这一笑端的是端方如玉,看得江蕊儿心里一动,想着这人原本是自己夫婿,竟被江月儿那贱人抢了去,更是恨恨的盯着跪着的江月。
而江月见着他如此回答,并没有护着自己的意思,不由挑了挑眉,合着他是来看热闹的?
“哼,既如此,江月儿恃宠生娇,不顾王府和尚书府的声誉,出入赌场,顶撞嫡母,我便是要家法处置,肃亲王可有异议?”江尚书扬眉看了陈醉,心里有一丝雀跃,这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当着肃亲王的面,责罚肃亲王妃,这是打他的脸啊!
陈醉摇摇头:“尚书大人管自家女儿,这是家事,我倒是没有异议。”
大夫人唇角噙着一抹笑,原来这江月儿真的是在狐假虎威,她就说,肃亲王绝不可能由着她顶撞嫡母的。
江蕊儿更是低着头,压抑住自己充满笑意和想要咧开嘴角,她还以为肃亲王有多疼宠她呢,不过就这样。看她下次还敢狗仗人势,让侍卫押着她。哼,如此看来,过不了多久,自己就可以嫁入肃亲王府了,这王妃之位,迟早是自己的。
绿桃也跪在江月身侧,紧紧地抓住她的袖子,手不由的有些抖。那碎石板,看得她心里都扎得疼,娘娘背上的伤都还没好,怎么能再受这些折磨。
江尚书冷哼一声,气势十足道:“押着她跪下!”
风鸢看了看陈醉,陈醉略一摇头,侍卫们退后。
两个穿着短打棉布衣衫的壮硕家丁踩着沉重的步伐上前。
大夫人目光灼灼地盯着江月,哼,敢顶撞她?这次不死也得脱成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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