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死死咬住牙,一声不吭。沉心静气,心念一动,招了灵虎。昨日救柳若莲,今日操纵灵虎躲避赌场打手袭击,还没有恢复过来,灵虎不若昨日凝聚,见着江月受刑,立时要扑过来,护住江月。江月略一动念,让灵虎护着了身边的绿桃。牵连她受过,江月心中已是极为内疚,更不能让她再有闪失。
而自己,她其实不怕,比这更重的伤她都挨过,区区四十杖,大不了晕了就是,她不信,陈醉能真的打死她。而绿桃就不一样了,见识过他真的砍了大夫的头,他就知道,对于无关人等的人命,他向来不在乎。
“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随着小厮的计数声,江月背上原本白藤的袍子,浸出的殷红血液和赌场里滚上的灰尘,调染成绛色。
陈醉盯着江月,若是她认错求饶,他可以大发慈悲放过她。他虽认为她那些说辞是为逃避罪责的狡辩之言,但那坦荡到耀眼的眸子,让他生出半分不忍之心。
柳若莲看看地上的江月,又斜着头,偷偷瞅了瞅陈醉的脸色。他脸上已没有了刚才的盛怒,也没有见着江月被罚的愉悦。心知他也不可能真的打死她,轻声言道:“娘娘,您就认个错吧,四十杖下去,是会死人的。”
江月脾气执拗起来,连身为女帝的皇姐都拿她没办法,更何况区区陈醉跟柳若莲?她紧咬着牙,甩了甩头,甩掉滑入眼睛的冷汗,下巴抵在长凳上,硬是一声不吭。她没错,不可能认。
“打!!继续打!!”江月的桀骜顿时触怒了陈醉,他还不信驯服不了她!
不知道打了多少下,江月渐渐失去了意识,头软软的搭在长凳上,小厮立时停了刑棍,看着上首的陈醉道:“启禀王爷,娘娘似晕过去了,要泼醒继续行刑吗?”
见着陈醉似有心软的迹象,柳若莲脸色突变,双手紧拽着脖子,胸口快速的起伏,似是喘不过气来。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谷雨大惊,赶紧扶住柳若莲。
陈醉立时大跨步过来,拥了柳若莲在怀中,掰开她的手指,握在手中,不让她伤害她自己,一手轻抚着后背给她顺气:“怎么回事?!!!病不是已经治好了吗?!!”
柳若莲死死拽紧陈醉的手,眼神凄凄得看着凳子上的江月:“姐姐定是不信,真的不是我告诉王爷的。”
陈醉闻言,目露凶光,之前她能解柳若莲的毒,他就对她有所怀疑,如今她刚刚掐了若莲的衣襟,若莲就犯了病,思及此,心头的一把火烧掉了那些微的心软:“毒妇!!竟然还敢在府里下毒!!!打!!泼醒了继续打!!打死也不足惜!!!”
王管事见状,让人送了一桶水来。小厮拿铜盆舀了一盆水,直直的泼在江月的头上,冰凉的水顺着江月凌乱的发丝,流淌到地上,浸湿的地面的青砖。春日的井水如冰一样寒凉,冻得江月不自主的直打哆嗦。因着这透心的冷意,江月渐渐醒转过来。缓缓得睁开眼睛,有些迷蒙。
背后的疼痛唤回了她的意识,哦,还没打完呢。
她忍着背后的疼痛,下巴搁在长凳上,仰着脸看了看身前拥着柳若莲的陈醉,那嫉恶如仇的样子,仿佛自己杀了他祖宗十八代。
“说!!你下了什么毒?!!把解药拿出来!!!”陈醉厉声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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