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晚上总是不断梦见那些不好的画面,有她自己的哭声,迷迷糊糊间还能听到沈屹的声音。
很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发出的一声悲鸣。
陆晚晚醒来心慌,看了眼时间,距离她睡过去也不过刚刚半个小时。
她心里闷闷的不舒服,穿上拖鞋,她推开了书房的门。
沈屹低头,鼻梁上少见的架了一副眼镜框,他全神贯注的在看手里的文件。
陆晚晚蜗牛爬一样的挪过去,她问:“我们以后都一直住在陆家好不好?”
只有这个家才能给她安心的感觉,在父母亲人身边,她才没有那么的害怕。
陆晚晚虽然说现在和沈屹保持着正常的相处,但是她的恐惧,并没有消退。
就像潮水,可能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涌了上来。
她不仅怕自己莫名其妙的头疼,还怕沈屹。
喜欢这个男人的心意是真的,可是畏惧也是有的。
陆晚晚也知道自己没什么原则,可能被沈屹不知不觉哄着进到笼子里,她都能随遇而安。
沈屹合上文件夹,抬起眼睛,定定的凝视她,似乎很遗憾,他只是叫了她的名字而已,他说:“晚晚。”
陆晚晚知道接下来的话一定不是她想听到的。
她比他更加快的说出口:“你就答应我好吗?这个要求也不过分是吧?沈屹从高中那个时候起我就弄不明白你在想什么,现在我也一样搞不懂,你从来不告诉我,就只顾着自己生闷气,我根本不知道你那个时候到底为什么要把我关在家里面?”
陆晚晚把自己说出了眼泪:“你从来都不会站在我的角度想问题,你也不问问我一个人待在家里害不害怕?你就只知道吓我,如果不是因为喜欢你,你觉得我能忍十五年吗?”
她缠着沈屹的手指,娇软声甜:“屹屹,你宠宠我嘛。”
女人眼角含泪,可怜巴巴。
高中的沈屹就是个闷骚怪和戏精。
陆晚晚偏偏是个神经大条的人,不细心,也没有其他女孩子心思敏感细腻,往往要过去很久,或者是有人提醒她,她才知道沈屹生气了。
陆晚晚高中时候和她关系最好的是她的同桌,一个胖胖的但笑起来很可爱的女孩子。
她和沈屹在一起之后,只有这个同桌觉得他们俩很般配。
陆晚晚那时还问过同桌,他们到底哪里般配?
同桌想了想后说:“啊,你们都长得好看,站在一起就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