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宝鸡下站村的日子里,梁书媞倒是迷上了豆花泡馍。
因为是夏日,老早老早就得出工了,等太阳一出来,就暑热难耐,得赶紧回撤。
胃口一般时,吃点浆水鱼鱼或者豆花泡馍,或者来碗宝鸡的擀面皮也行。
这个大的祭祀遗址,同样是多家考古单位联合考古发掘,包括中国国家博物馆。
梁书媞肯定要借着这个机会,多向专家老师学习。
平时的工作就很忙碌,她还要抽出时间准备考博的事情,她也找了中介从中给建议打破信息差。
套磁信的一些英语翻译拿不准时,她倒会请教请教程清玙。
虽说又隔千里,但借助着科技,他们每天还是能每天视频通话看看彼此。
程清玙说他最近开始把工作重心往越禾医院转移了,并且试着去接触医院的一些管理。
“难吗?”
梁书媞问。
程清玙点点头,然后笑了,
“我发现只做手术反而最省心。”
程清玙在香港的时候告诉过她,他在被绑架后,因为家人不愿意拿股份换他性命,这事其实也成了父母和奶奶内心的心结。
从那儿以后,他想干什么,他们都尽量不从中干涉。
奶奶对他的愧疚,一直持续到她去世,为了弥补曾经的错,她把她手上越禾医院的股份全部都转给了程清玙,希望他不计前嫌,以后能管理好越禾医院,让越禾越来越好。
他成受害者,最终又变成了整个事件的既得利益者。
那责任,必然是要承担的。
梁书媞安稳道:“优秀的医生不是医术和管理才能齐驱并驾的嘛,慢慢来,一点一点学习,你还这么年轻,以后肯定会做的更好的。”
程清玙不是个脆弱的人,但面对梁书媞的肯定,心里还是很欣慰的,她总是会鼓励他,支持他。
他开玩笑道:
“那这样,我就更缺时间来看你了。”
梁书媞坐在室外喂蚊子,扣下手机,拍死了胳膊上一只毒蚊子后,才接着把手机拿起来,她倒没有太生气:
“木关系啊,说不定过段时间,我还得去香港,跑一趟面试。”
“本身我们都是为了更好的自己奋斗,事业上肯定要付出时间和精力啊,不能光有情饮水饱啊!”
梁书媞说的是很善解人意,但程清玙宁愿她可以自私一些,向他撒撒气,埋怨他。
“你好通情达理哦!”
好像是夸奖的词,梁书媞听出了哀怨。
“我感觉你在阴阳我,程清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