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细炷千灯焰……”
“白公子所作这句诗词上佳,应景也应人。”
“是啊是啊,不愧是鹤归学院的三大才子之首,竟然能作出如此惊艳的诗词。”
“看来这次能获得与槐姑娘小酌一杯的殊荣非他莫属了,真是令人羡慕啊~”
“白公子,好文采。”
被众人称作镜月居士的白袍青年对着面前翩翩出尘的白衣公子拱手称赞道。
白衣公子哥无比俊俏的脸庞上浮现一丝浅笑,谦然回礼:“献丑了,比不得您的学识,希望能入得居士的眼。”
“谦虚是美德,太过谦虚可就有损君子之风了。”
“白柟受教了。”
见后者如此谦逊有礼,白袍青年心中暗暗点头,不愧是都城最有名的两大学院教育出来的学子,这等风度确实让人挑不出毛病。
即便他自己一直喜欢挑刺,也很难能从这位后辈身上挑出啥毛病,气质不凡。
鹤归学院是大乾里最有名的两大学府之一,另一个学院的名字叫松栖,能从这两大学府出来的学子无一不是精英人才,惊艳才绝之辈。
没有忘记自己今天的身份,白袍青年沉思片刻,说道:“你这句诗确实当得起佳作,但词藻修饰过于华丽,华而不实的道理你也是懂的。”
“至于应景倒是应了一些,只是并不适合在此处吟诵,该诗应该是你在郊外游玩时,有感而发吧?”
一针见血,作为一名声负盛名的诗词大家,白袍青年很快就指出了白衣公子哥的这句所作诗词,并非是即兴之作,而是早有腹稿。
白柟表情无比倾佩,对白袍青年拱手致礼,苦笑一声:“果然瞒不过居士的火眼金睛,您不愧是老师所说的谪仙人,两百年来最出众的诗赋天才。”
白袍青年摆手示意:“仙人我可不敢当,只是多看了几本书罢了。”
旋即笑了笑:“杜老头如此吹捧我,是不是又想与我论道了?”
“老师确实盼望着您能去学院与他畅饮一番。”白柟恭敬道。
“这事往后再说吧。”白袍青年没有正面回答他这句话。
两人经过一番相互吹捧,白袍青年这才将视线移至众宾客身上。
环顾一周后,缓缓说道:“白公子的诗句,在我看来依旧有所不足,但与诸位先前所吟诵的诗赋对比起来,可居首位。”
“在座的,还有哪位能作出比之更好的诗赋?如果没有,那么我便再此评定他为此次诗赋论比的获胜者。”
白袍青年说的话丝毫不给其他宾客留情面,但众人也仅是面露一丝不愉,倒也没哪个站出来出声反驳。
毕竟,别人说的话确实在理,诗词的好坏众人都看在眼里,即便他们觉得自己的诗句可当得起千古佳句,但那也仅仅只是自尊心在作祟罢了。
如今有这么个诗词大家作为公证人,即便他们心中再怎么不甘心将这种好事拱手相让,但事于致此,也只能把情绪埋藏起来了。
白袍青年看向紫服中年人和自己的同行青年,问询:“钱大人,章公子,你们可有何异议?”
“既然居士能给白公子的诗句如此高的评价,那么自然当得起首位之人,老夫没意见。”紫服中年人抚须呵呵笑道。
身着华丽服饰的俊美青年闭合折扇,摊手无奈道:“黄兄,诗词歌赋又不是我的强项,这点我还是有点自知自明的。”
他的言外话就是,我就是个文盲,你瞅我干啥?
俊美青年脸上的无奈之色让白袍青年哑然失笑,摇了摇头,便将视线投向高台上那道红色的倩影身上。
拱手问询:“槐姑娘,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