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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7 各自的立场（第2页）

霓裳道：“厉鬼没落已久……至今，我仍无比怀念昔日的黄金岁月。”她眼中满是怀念和向往，“你们两个小姑娘，怎会知道当年百鬼夜行的壮观？又怎会知道当年鬼市灯火的辉煌？”她道：“但现任鬼王却在鬼堡一役后，毫无作为。我们需要像萨坦大人一般的王者站出来，带领我们重拾荣光。”

“这便是你的立场。”李和月道。

“没错。”霓裳点头，“我们各有立场。”

沈霜看向站在光影两端的一人一鬼——生命不过厉鬼零头的人类竟没有落下任何下风。

李和月深深看了霓裳一眼，冲沈霜道：“阿霜，我们走吧。”沈霜应了声。

等沈霜走至李和月身边，她们转身并肩向光门走去。

霓裳目送着二人的背影。

沈霜先进入光门消失不见。李和月刚迈出步子，便突然回头：“忘了问你一件事。”

霓裳挑眉。

李和月：“你曾是古帝国的霓裳公主对吗？”

霓裳愣住。

李和月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我看到你的画像里的打扮才做出这样的推测……难道不对吗？”

“……对的。”

李和月笑道：“真没想到，我竟然得到公主大人的认可，真是荣幸。”

“小姑娘，你该为此骄傲。”

李和月伸出手，“公主大人，谢谢你的坦诚。无论如何，让我们为这次的合作握手吧。”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霓裳嘟囔道。她缓缓走近，别扭地伸出手——

交握瞬间，霓裳只觉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拽向光门外！

“你、你在做什么？！”霓裳大惊。但论力量，她又怎能拧过李和月？！

她大力挣扎，却于事无补。

天摇地转中，她来到山间墓碑旁。

清晨的阳光，还带着一些凉意，但照在厉鬼身上，却是比凌迟更为痛苦的酷刑！

从皮肤到血液，从头发到心脏，厉鬼身体的每一处都在燃烧！

“啊啊啊啊啊——”剧痛之中的霓裳再也无法支撑身体，摔倒在地，崩溃大喊。她的手指狠狠抓在泥土上，留下一道道深痕。

她的身体在燃烧、在溃烂、在消散。

沈霜震惊地捂住嘴，瞪大双眼看着地面崩溃哭喊的霓裳，以及缓缓从光门出来的李和月。

“我、我诅咒你——”霓裳大喊，“诅咒你这辈子永失所爱，永无宁日！诅咒——”

厉鬼的诅咒没有说完，便在阳光中化为点点黑烟。

过了好一会，沈霜才缓过神来，“和、和月？这到底是……”

李和月道：“我没有伤害她。我只是拽了她一把。”

“不、不！我没有问你——”沈霜当然明白李和月没有违反契约魔法，否则她的搭档早已魂飞魄散。她脑子一片混乱，震惊、惊恐交织在心底，五味陈杂。

李和月冷冷道：“我再次确认，厉鬼的愿望是以践踏人类的生命而实现的。他们的立场……”她面露厌恶，“真没想到，我竟然能忍耐着听完她的这些鬼话。”

“和月……”沈霜不知能说什么。

“阿霜，你怎么了？”李和月这才注意到沈霜的异样。

沈霜立刻摇头：“我……我只是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