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吹枕头风是化身娇花,对爷百般讨好……”夏唯攥着包睿的手腕,却无法制止对方的动作,反倒是更像他捉着包睿的手强迫美人为他服务了似的,不禁有些恼,“你却在这变成了饿狼,光想着占爷便宜。”“我不介意让夏总把便宜占回去……”耸腰,极具暗示意味地用自家兄弟蹭了蹭夏唯的手背,“只怕夏总不肯。”“包、睿。”“夏唯,别拒绝我。”哀求来的突兀,却蕴满了期冀、渴求与小心翼翼。看着突然静默怔愣的夏唯,包睿耐着心底叫嚣的欲念克制着骨子里的强势把姿态放得愈发低微,“我保证只摸一摸,不干别的。”包睿这近乎卑微的姿态成功地卸去了夏唯手上的力道,默许似的松了包睿的手腕,夏唯无声地抱住包睿的背,在包睿往下拽他的内裤时甚至还配合着抬了下胯。没有更多的想法,夏唯只是突然觉得也许他确实可以尝试着接受包睿,尝试着接受这个似乎真的对他用情至深的男人。人都有原始欲望,夏唯习惯了禁欲,却不是无欲,他做不到每日面对着对他的身体有致命吸引力的人给予的各种撩拨与诱惑而无动于衷。更何况,包睿早就在他尚未发觉的时候,便悄无声息地入侵了他的心。半推半就,最终还是由着包睿拖着他的手一起握住了两人紧贴在一处的欲望。包睿的比他的要雄壮威武些,然而,羡慕嫉妒恨尚未来得及破土,夏唯便被这熟悉又陌生的触感与节奏占据了全部的思维。脑子里剩下的只余随着抚弄升腾而起的无边块感,再容不下其他。交错的喘息越来越急促,间或逸出几声短促的低吟,夏唯逐客夏唯晃着杯底的红色液体,小口啜着。听见包睿敲门,夏唯动了动慵懒地窝在椅子里的身子,抬起眼,不温不火地看着进来的包睿,扬起下巴隔空点了点放在办公桌上那杯红酒:“喝一杯?”高脚杯里,红色的液体满得几乎要溢出来一般,在杯口形成了一片微小的弧面。盯了那杯明显是特意为他准备的红酒一瞬,心里开始揣摩引起夏唯不爽的诱因,怎奈黑历史太多,一时间实在不敢确定到底是哪一次的算计漏了底。转着心思,快速思量着过关良策,包睿不紧不慢地走到夏唯身边,握着夏唯的手,低头抿了一口夏唯杯子里的酒:“如果我在什么地方做错事惹得夏总不痛快了,夏总不妨直言。”眼尾轻轻挑着,桃花眼里尽是笑意。夏唯不带半分火气地道:“就是想跟你喝一杯,怎么,不肯赏脸?”“夏唯……”哭笑不得地盯了一眼满杯的红酒,包睿无奈地苦笑,“我要是把他喝了,今晚恐怕就没法陪你去吃蟹黄海参和炸蛎黄了。”“唔,没关系……”收回腿坐直了身子,手里的酒杯碰了碰桌上的酒杯,夏唯仰头喝净了杯底的红酒,倒置杯子向包睿示意自己已经先干为敬,“我现在更想看美人醉酒。”醉酒?想起之前在电梯前遇到的江城,以及江城满是妒恨和幸灾乐祸的嘲讽,包睿挑起眉,心底大概有了底:“夏总爱好可真是够独特的……”端起满满的酒杯,微微倾洒的红色酒液顺着杯沿淌过了莹白整洁的指尖,包睿垂下眼,微微蹙眉,面露难色,“我醉态实在不太好看,可夏总想看我也只能舍了这层面子……”“等会儿我若醉了,还请夏总发发善心,让人去给我买盒解酒药。”“一杯红酒而已……”慢条斯理地为自己添了酒,夏唯不紧不慢地晃着杯子,“你也能醉?”“能不能醉,夏总看过就知道了……”知道妥不过,心底酝酿好了“醉酒”后的行为,包睿端起酒杯,以喝啤酒的方式,大口大口地吞了夏唯给他预备的那杯红酒。殷红的液体一入口,包睿就知道红酒里搀了高度白酒,他从没像此刻这般如此为自己的酒量骄傲过。酒杯摔在地毯上,滚了两个滚,停在桌脚。包睿安安静静地看着夏唯,眼神逐渐失去了清明。好像真的醉了。夏唯狐疑地审视着并未出现失态的包睿,翻涌在眼底的心思晦暗难明。等了足足有十五分钟,见包睿始终没什么反应,夏唯拿脚尖拱了拱手包睿的小腿:“醉了?”面如桃花,笑若春风,柔媚胜过妖。夏唯那一脚、那一问,便像是拉开了某一道令他瞬间悔不当初的阀门,刚才还安安静静正常无比的包睿瞬间在面瘫脸上绽放出灿若星辰般的笑容,冷不丁扑到他身上,边扯着领口的时装领带边拱着他的脖子可怜兮兮地喊了声:“周博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