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两个人能互通一下心意的话,韩遂一定非常想握着叶雨铭的手对他说一句话:同志,你终于理解我的感受了!
当初他之所以那么拒绝叶雨铭,无非就是因为一个来历不明,叶雨铭越是主动他就越是拒绝,其实道理都是一样的,只不过现在想拒绝的那个人换成了叶雨铭。
“韩遂,你冷静,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坚持一下原则。”叶雨铭拒绝的态度也很认真:“那什么,这事儿也不着急,我其实也没那么生气,就补偿这个事情可以先欠着,你看我这病还没好全呢,大夫说了,我要多休息,这种事情还是等我病彻底好了以后,咱再慢慢商量也不迟。”
俗话说得好,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韩遂这是想、算了,他肯定不想盗。
“那你可以先换个要求。”
满足小蛇精这种事情本来就是他份内的事儿,韩遂想了一下,觉得能理解,小蛇精毕竟刚刚生过生病,而且现在还是冬天,正是蛇性惰懒的时候,他不想也可以解释得通。
不如让小蛇精提个别的要求,让他把这个气消了,就什么都好说。
“别、的、要求?”叶雨铭偷偷打量着韩遂,觉得靖王是真的不太对劲。
那种感觉就非常非常的明显,之前韩遂对他有很强的探知欲,总是想把叶雨铭的来龙去脉小秘密什么的全都搞清楚,不能说他对叶雨铭有防备心,但并没有那么交底,虽然韩遂对他也还是很信任的,但那个信任只能说是八分的信任。
现在,十分信任不需要怀疑,叶雨铭感觉现在不管他跟韩遂提什么要求,问韩遂任何问题,韩遂都会毫无保留地告诉他。
这种感觉可能有点过于自信了,但他就是能感觉到,韩遂现在对他很认真,非常认真,那种认真程度,超乎了叶雨铭的想象。
就、有点莫名心虚,所以,他生病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韩遂有这么大的改变?
这得是触及灵魂的重大事件了吧?为什么他要生病,还错过了这么大的事情,导致他现在一头雾水,完全接不住韩遂的茬儿,如果再给叶雨铭一次机会,他一定让自己健健康康的,看看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历史性的伟大事件,而不至于像现在这样两眼一摸黑,啥都不明白。
十分被动呀!
“任何事情都可以?”
韩遂:“自然。”
叶雨铭:“那、既然是什么隔壁审讯把我吓病的,那不如你跟我说说,隔壁审讯的什么人?又为什么审讯?等等等,不会隔壁关的人就是那个丢了的特使吧?”
“不是,特使今日已经平安回到驿馆,庞大海负责接待。”
“什么?!”也叶雨铭瞪大了眼睛:“等下,不对,算了,所以你这两件事有关联吗?”
为什么觉得好像一下子就发生了特别多的事情,叶雨铭觉得自己的脑子得多转几个弯才行,不然就跟不上趟儿了。
韩遂点头:“我找到了线索,就把李阳放回去了。”
叶雨铭:……您还能再坦然一点吗?
“关押在你隔壁审讯的人是翠霞山的一个管事队长,李阳失踪的这段时间,我派吴江带人在翠霞山一带搜寻,找了小半个月,终于找到了我要的线索,这个管事队长刚好就是那段时间抓回来的,想从他最嘴里面得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就用了点手段。”韩遂说到这儿的时候看了叶雨铭一眼,见他并没有很反感的表情,才继续往下:“刚好你把床烧了,我又、想给你点
教训,把你关到了后院,没想到你耳朵挺灵的,那说是隔壁,其实距离还比较远,而且关押他的地方原本就是府里的一处地牢,按理说不应该能听见才对,你又不是习武之人。”
现在想想就能想通了,他可是条小蛇精,虽然没什么本事,但耳朵灵点属于本能。
“怪我喽?”
真是不提就不生气,一提就气死人!
“不是,怪我。”韩遂现在道歉也有心得了,见叶雨铭不高兴,马上就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来:“我不该故意骗你的,我要是知道、我肯定不会这么做。”
韩遂信誓旦旦地保证着,叶雨铭却听出来了一点猫腻,他轻声问:“王爷你知道了什么?”
韩遂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东西,就这么知道的东西绝对是他改变态度的关键所在,叶雨铭心里面倒是不慌,他的来历就是给韩遂一百个智囊,他都不可能猜得出来,叶雨铭就是好奇,他很想知道,韩遂到底是自以为是的知道了点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知道,本王什么也不知道。”韩遂很正直,态度很谨慎:“你放心好了,本王什么都不知道。”
叶雨铭:……我信了你的邪!
“王爷既然什么都不知道。”叶雨铭重复着韩遂的话,并且还加了重音,听起来有点滑稽,韩遂想笑,可又怕叶雨铭会翻脸,就忍住了。
“你是在笑我吗?”
笑是忍住了,可脸上的表情却让叶雨铭给抓了个正着:“很好笑吗?”
叶公子咬牙切齿,想咬人。
“有点儿、娇憨。”韩遂说了老实话,然后被叶雨铭重重撞了下肩膀,十分气愤地撇开韩遂,不怎么高兴:“娇憨你的头,你知道这两字是来形容什么的吗你就娇憨?认识两字也不要乱用好不好?你个文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