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娟吓得浑身一颤,连忙闭了嘴。
白福堂接着说道:
“只不过形势有点复杂,我今天带了烟带了钱,可结果,烟也送不出去,钱也送不出去。”
“人家根本就不买我的账,想想也是,我只不过是一个小小村长,是属于公社的干部,和他们公安系统是两个不同的分支。”
“里面有几张脸开大会的时候见过几面,但那也仅仅是面熟而已,攀不上交情,人家不收我的礼。再加上向前娃子犯的事儿实在太大,他被当场抓住,居然拒不认罪。”
“啊!!!”
张秀娟一屁股跌倒在地,双手捂着嘴,双眼满是惊恐。
白福堂急道:
“哎呀秀娟,快,找个凳子坐下,可不要再像白天那样昏倒了。”
"没用的东西!"严老太白了大儿媳一眼。
张秀娟坐定后,白福堂接着说道:
“向前一开始说谎,说自己没有投机倒把,说是送给朋友,没有收朋友的钱,可另外一个人全招了,这要是判的话,那个人倒是轻判,算是坦白从宽,向前抗拒从严,那得重判。”
听到这里,林家人人的心都吊到了嗓子眼,事情怎么会这么严重?
李玉慧和林才根倒是心情不错,不过面儿上他们掩饰的很好,一脸的沉重。
白福堂接着说道:
“我豁了老脸,找了他们里面一个办事的打听,那人对我说像这种情况,一般要判八年到十年。”
“啊!!我可怜的向前娃子呀,这可怎么得了,坐十年牢,这辈子就毁了呀,他怎么这么想不开去卖什么黄鼠狼啊!”
张秀娟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林实根也鼻子一酸,哽咽道:
“福堂支书,向前在里面有没有被打?被欺负?我听说里面有屈打成招的事情。”
白福堂说道:
“欺负倒没有,至少脸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不过我看向前娃子整个人憔悴的很,我过去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条死狗,瘫在脏兮兮的地板上,两眼无神。”
“我第一面吓了一跳,还以为没呼吸了,喊了几声,他才回我,至于有没有刑讯。那就不得而知了。派出所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告诉我这些。总之,这个事情不妙啊!!”
林实根眼前一黑,胸口一阵阵发痛,林向前是他的命根子,他就这么一个儿子,要是坐十年牢,这儿子算是毁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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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这辈子已经没什么指望,就指望着儿子能出人头地,过好日子,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儿。
白福堂还在滔滔不绝。
“唉,向前是撞枪口上了,现在国家严打投机倒把,隔壁村蒋桂山卖几包老鼠药,到现在还没出来,向前居然抱着侥幸心理,搞这种私下交易。”
“我作为村长,没有教育好村民,我呀,难辞其咎!我刚才喝了半瓶土烧,我心里闷啊。我希望三河村的村民个个都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出一个挖社会主义墙角的投机倒把分子,说出去,总是我领导无方啊!我脸上也没面子。”
严老太摸着胸口,有气无力道:
“福堂大侄子,这怎么能怪你呢?是我们自己没有教育好娃娃!”
“孩子向前这孩子小的时候挺乖巧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最近也不知道怎么搞的,突然犟的像头驴!”
“这下好了,事情搞大了,把自己弄进去了,等他坐牢十年出来,我这把老骨头在地里都已经烂成一滩屎了,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