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被吓到了,她第一次见到陈安邦暴怒的样子,在地上坐了一会儿之后,喏喏地站了起来,跟着陈安邦回去了。
一直跟在两人身后的杜岚晚回去就把这件事生动形象地向纪南书转述了一遍。
对陈家现在的情况,纪南书早就已经预料到了,只能说是自作孽不可活。
难道帝都四大家族除了陈家都很干净吗?当然不是了,但至少没这么丧心病狂地不把人命当回事。
原本纪南书只见过陈安邦和陈蕊,陈蕊从面相上来看就能看得出来手上是沾染了血债的。
陈安邦儿时由陈家老爷子教导,少年时期就师从天师尤淳,虽然也算心狠之人,但仅仅只是因为喜欢和好奇,他是做不出这些丧心病狂的事情的。
之前陈安邦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妹妹会变成这个样子,现在他懂了,原来他妈就是这样。
纪南书提醒过后,陈安邦也在找他妹妹沾染血债的证据,却一直都找不到。他现在明白了,除了有别的人在背后捣乱,也是因为他是陈家人。
你让受害人怎么去相信加害者的家人呢?
坐上车的陈安邦一言不发,直到回到家,他才开口说话:“妈……你最近就待在家吧。”
陈母有些慌张:“安、安邦……小蕊她是不是真的出不来了……我们、我们不能让别人去替小蕊……”
她女儿才二十三岁,正是大好年华,怎么可以在监狱里度过啊!!
一想到这里陈母就忍不住流泪。
“妈!!让别人顶罪?!”陈安邦觉得不可思议,“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陈家自身难保,只要有一点点不对我们陈家就要陷入万劫不复!你有为我和弟弟还有爸考虑过吗?!有为爷爷考虑过吗?!”
陈母有些绝望地闭上眼,半晌后说道:“我……我去顶罪不行吗?都是我没有把小蕊教好,都是我的错!所以我去坐牢,我去坐牢好不好?”
陈安邦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他觉得他妈简直是没救了。
“陈家不会要一个坐牢的主母。”陈安邦只留下了这么一句话,便离开了陈家。
留下陈母一个人在陈家,原地愣怔了好大一会儿,哭得不能自已。
……
纪南书在重重把守的病房待了十几天,人都要发霉了。
他戳了戳把办公室搬到医院的褚墨:“阿墨啊!什么时候开始收网啊!我快无聊死了!”
褚墨熟练地递给纪南书一包零食:“快了。有关部门那边说阵法按照你教的方法,一半直接毁了,另外一半做了手脚,只要夏泓启动,所有孽力全都会反噬到夏泓身上。”
“夏家的罪证也快收集齐了,据香谷和浮玉传回来的消息,血神教的人和据点她们俩人基本上已经摸清了,随时可以派人动手。”
“至于陈家,就看他们自己了。”
“行叭。”
纪南书电视也看了,手机也看了,实在是找不到事情做,就又开始骚扰褚墨了。
坐到褚墨身边,眨巴着眼:“阿墨,要抱!”
褚墨把人抱到腿上,让纪南书面对年跨坐在自己腿上,又开始在电脑上敲敲打打,处理公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