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纽约到这里该多远啊,他哪儿来的那个美国时间?
许芮正想问两句,夏诗雅已经拉住了她的手臂,“晃得这么厉害还玩手机!别摔了。”
许芮再看手机,发现风浪过大,讯号已经不好了,只好将手机收进包里,摇头跟上去了。
另一头,骆涵看着屏幕上的爱心,不自觉露出了笑容,像是吃了蜜。
骆涵身侧坐着的资深探险家大卫,他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大爱心和自拍照,“wow,urgirlfriend?”
明明不是,骆涵却不愿意否认,转而说:“我去南极是为了见她。”
大卫笑道:“难怪你要挑情人节到乔治王岛,罗切斯特先生差点搞砸了你的惊喜,如果不是我给他一份好建议,并主动请缨的话。”
骆涵冲他道谢,大卫笑哈哈一摆手,“他太紧张你了,我们男人就是该四处冒险。不过,到了那登陆以后不像游轮有信号,你们怎么碰面?”
骆涵看了看大卫准备的路线图,“我看到这次旅程安排了直升机?”
大卫耸耸肩,说:“噢,那家公司的船有直升机坪,本来是安排直升机飞去南极点,那里有个Whichaway营地,一点也不危险,还挺奢华。我发誓那是最好的安排。不过,罗切斯特先生否决了,说救援有风险……见鬼,还没起飞他就预计要坠落了。”
骆涵划开平板上的路线图,视线再度停留在那个美目熠熠的女孩身上。
“不去南极点,绕着乔治王岛飞一圈。”
彼时,许芮和团友们正在参加“船长晚宴”。
这晚的风浪太大,许芮和夏诗雅连起泡酒都没喝,只要了橙汁。
涌浪很厉害,简直像是坐过山车。
游轮已经接近了合恩角,正是浪最大的地方。船长向大家介绍船上主要工作人员时,还得用他壮实的身躯,支撑住那已无法站稳的负责旅行的女总管。
即使是这样,许芮也没浪费这个特殊的夜晚,加入到了舞会里。
夏诗雅受不了先走了,双胞胎姐妹还强撑着。她们湊在许芮身边玩,却万万没想到,许芮玩得这么疯,在船一会儿沉到浪底,一会儿被抛上浪尖,摇晃得人眼晕的时候。
方安琪和方安娜都跳不下去了,捂住胃跑去了洗手间吐。
许芮却仗势防晕贴控制了一时,和瘦高个的法国人舞伴起承转合,顺势而舞。接着她还和阿根廷的男孩跳起了伦巴,舞姿虽不娴熟,却洒脱自然,惊艳得周围宾客鼓掌尖叫。
许芮是个最玩得开的人,这晚同行团友离开了,又交上了不少新朋友。
跳完了舞,风浪也平静了许多。
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聚集世界的最南端,三五成群的聊天闲谈,许芮也融入其中,增长了不少见闻。
有来自俄罗斯,嫌家乡太冷跑来南极旅游的小帅哥,他每年冬天去不同的地方,已去了35个国家。
也有来自罗马尼亚,骑着摩托住青旅,穷游抢到lastminute船票的小情侣。
还有来自意大利的老头老太太,结婚40年后手牵手环游地球……
听着这些丰富的人生经历,许芮也被感染得豪情万丈。
有人问她为什么来南极,她脱口而出:“想活出更好的自己。”
为了活出更好的自己,许芮想要不断挑战自己,让生命的每一刻都开心有意义。
比如和几个朋友约好明天登陆后,一起挑战南极冰海温泉。
冰海温泉位于乔治王岛旁的小岛——欺骗岛,也是游轮安排的第一个登陆点。
许芮一早就吃了早餐,穿上冲锋衣,戴好毛绒帽,还有胶鞋、救生衣、背包。随后便是七八人一队上橡皮艇,在向导的带领下,穿过浮冰到陆地,下水登陆然后上岸。
这是她第一次距离梦想这么近!
放眼望去全是冰山,密密麻麻的企鹅,还有吃饱了躺在冰面上晒肚子的海豹。
就是有点臭!
企鹅长得这么可爱,它们的便便却那么的臭,果然鹅不可貌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