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从悦手上的力气松了点,秋枕梦赶紧把角先生给抢了,扔在地上。
“妹子又骗人。”
汪从悦躺回被子里,背对着她。
“小哥哥,我哪有骗你啊。”秋枕梦也钻进去,抱着他。
“外面,外面的男人都有,我没有,你,你嫌没意思,”汪从悦声音软绵绵的,“可你就和红豆一起,根本不让我来。”
这醋吃得秋枕梦无言以对,谁让角先生这玩意,在女子间也能用!
难不成以后她为了不让他吃醋,把丫鬟改成小厮?
扯淡吧,现在还只是醋坛子,换成小厮,坛子非得变成缸不可。
归根结底就是这个赔礼不对。
秋枕梦扯着汪从悦的耳朵,说道:
“小哥哥,你想错了,这东西是象姑馆的人刚给的,说是赔礼,你还记得你把人家给打了吗?”
“嗯。”汪从悦闷闷地说。
“那你明天派个人把它送回去,就说我不要。”
“嗯。”这一声才听着高兴了点。
秋枕梦一下一下地拍着汪从悦,柔声道:“好了,你喝醉了,那就赶紧睡吧,明天还得早起回宫呢。”
然而酒醉之人分外敏感,汪从悦“哼”了声,小声道:“你就是嫌我了。”
“没有!”
“今,今日你就没说要和我睡啊,”他脑袋也缩进被子里,“你就是嫌我了,嫌,嫌我会把它退,退了。”
“怎么可能呀!”
秋枕梦搂着他道:“我就是觉得小哥哥醉了要休息,才这么说的,既然小哥哥可以,那我就更可以了。”
汪从悦这才翻了个身,抱住她。
他虚着醉眼看她,试探着亲吻,少女的回应极为热烈,转瞬间便将他心底的委屈燃尽了。
他在她身上蹭着。
大抵是自小就成了阉人的缘故,那些欲望有便有了,消解得也还算迅速。
少女的手于他身上游走、轻抚,带给他另一种舒服的感觉。
像是漂浮在家乡的小河里,阳光照得河水带了几分温暖,水流和暖风流过身畔,舒爽得想要睡过去。
汪从悦的手也摸索着向下,循着记忆里看到过的事情,动作起来。
少女拥着他的手臂更紧了,与他双唇相触,又是个热烈而缠绵的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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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汪从悦醒过来时,脑袋稍微有些疼。
这是宿醉的表现,他自做官后便习以为常了。
他爬起身来,莫名觉得手有点抽筋,揉了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