笪武,迟迟站在在原地,迟疑着又说道“黎娘,似是被打了,有些狼狈。”
哦,打人,黎娘这次寻了个不好相处的主啊!
我也停住了脚,转过身,又躺回榻上,继续吃水果,拿起书。“算了,你跟他们说,生意嘛,赚钱我最喜欢了。但是,我讨厌失信的人,这生意我不与他们做了。还有,当面告诉黎娘一声,等着,他夫家很快会过来接她,叫她别怕。”
笪武,快哭了,“姑娘,黎娘如此背叛于你,你,怎能如此不计前嫌?”
“一介出嫁妇人,能掀起什么浪来,我到底还是希望她过得好。”这倒是真心。到底跟了我这么久,怎么会没感情!比如听到她被人打,还是会有点不舒服。
笪武,如实将话带到,又补充到,“若是,下次有生意再做吧!”
那人笑哈哈的拱了拱手,“那就有劳了,那黎娘,”说罢,停顿下看了眼,低头安静待在一旁嘴角淤青,眼皮青肿的黎娘,稍敛笑意,目露凶光。
“那,这妇人,罢了。黎娘,我不知你嫁作人妇,如若得知,我断不会留你。你便自寻去处。”说完离开了。
见那人离去,立于一旁的黎娘,松口气,坐于地上。
倏尔抬头,冷笑一声,“林雀她,可是怜悯于我?”
笪武叹口气,摇摇头,黎娘竟不知悔改。
黎娘,休息够了,从地上爬起来,扶着腰,欲往门口走,想起什么,又停了脚,“告诉林雀,我不后悔的,也不许任何人的怜悯,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我不认为有错。”喜欢就要得到。不管是男是女,不管是谁。黎娘的想法就是如此。
现在还有几月,快冬至了。怎天气还是炎热。
我走出房门,云层遮住金乌,门前垂柳,落在青石板地面,被炙烤的金黄,踩上去酥脆作响。
这天气,可不是不见金乌,金乌在烤叶?
手中团扇摇曳不止,树上蝉鸣不止,聒噪,叫笪武捉些,晾晒干了,带走卖掉。
与此同时,我不知道的是被我救下的人那边,有人寻了了过去。
那个白衣小公子醒来,发现自己醒在医馆里,当即问明原委。
在医童含糊不清,颠倒的话语里,他理清了来龙去脉。
他被救了,被一个商人女子。白衣小公子,摸摸自己身上白纱绷住的伤口,还是有些疼。
是了,他昏睡期间,是隐约听见一个娇娇弱弱的女子声,她哭哭啼啼,说,是她救的他。思及此,他嘴角一扬,一笑,断不会将她的救命之恩,冠于他人。
他下榻整衣冠。
却犯了难,他身上金银之物,遇匪全掉落了。
如何结账啊!
他窘迫之际,药童似是看破了他,“公子,那个姑娘结账了!不仅如此,她还留了一袋东西给你。”
说罢放下手中敷料,小跑着过去堂后药橱柜前,取了一袋东西,巴掌大小。
交到他手里,药童拿着敷料,又去碾药了。
绿色的荷包,晃晃,金银作响的声音,打开一看可不就是黄白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