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为自己在嫁到了詹家之后,就可以自由自在的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就能既不影响谢氏一族女子们的婚嫁,又省去母亲的担忧。
可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她的异想天开。
父亲和祖父不明白后院的阴私,觉得凭借着祖父的知府之位,在江陵就没人敢欺负她。
所以那时,他们并没有极力地反对这桩婚事。
可母亲是明白的,也正因如此,母亲才会在她毅然决然地非要嫁到詹家时,那样地百般阻挠……
今日,陈氏只不过是喊了几个粗使婆子就能轻易将她摁住,随意揉捏,而她却全然无还手之力。
是她太自负了,所以才害得自己落得现在的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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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案许久的詹钦霖,放下手中书卷,站起身,稍微活动了下筋骨。
透过书房的窗户,他看到一贯喜欢黏着谢若仪的芽绿,此时正眼巴巴地守在寝室门口,却始终没有进去。
谢若仪往日里和这个女使最为亲近,两人总是喜欢待在一起,今日怎么会把她给赶了出来?
不对。
“姑爷。”看到詹钦霖朝自己走来,芽绿喊道。
“你家娘子呢?”
芽绿语气失落,“娘子说她想一个人静一静。”
闻言,詹钦霖剑眉一凛。
静一静?
思量片刻,他最后还是敲响了房门。
“是谁?”听到动静,谢若仪赶紧抬手抹了一把脸,擦干泪痕。
“是我。”
“不准进来。”
就像受伤的小兽喜欢独自舔舐伤口那样,现在的谢若仪并不想让任何人看到自己脆弱的样子。
听出了她声音中隐含着的沙哑,詹钦霖忽然有些不知所措。
发现门外并没有再传来任何的声音后,谢若仪握紧的手指,才终于微微放松,还好他没有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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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
耳边突然响起的男声,吓得谢若仪浑身一激灵。
转过头,她发现屏风上多了一个高挑的身影——
詹钦霖站在寝室的窗边,背靠着墙朝屋内说道:“我就待在这里,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