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带着人家的手再往下,陆斯扬手一顿,收了回来,整个人软绵绵地搭在他的肩上。
艳若桃花的面颊忽然红了几分。
段渊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捏了捏陆斯扬软软的掌心。
胸腔震动,低沉的声音像一道又远又近的钟声落下,震得陆斯扬的耳膜嗡嗡作响:“还要验一下别的地方吗?”
男人性感干燥的薄唇堪堪贴过他耳边。
陆斯扬不自觉地又将整张脸往他的胸口里埋得更深了一点。
那个不依不饶的缠绵劲儿让段渊一双眼睛都幽沉起来,压根舍不得撒手。
他轻轻摇了摇头,就想这么抱一会儿段渊。
被这么一逗,陆斯扬身体显然是放松了不少。
整个人踏踏实实地压着段渊,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微微喘着气。
像一头惊慌乱窜的小兽,终于找到安全温暖、可供栖息的巢穴。
段渊就是他的巢穴,他的安全区,他的归宿。
陆斯扬已经不会再感到任何的不好意思,害羞算什么,他现在为了段渊连命都能不要。
他认了,去他妈的深思熟虑和从长计议。
这道无解的题他做了十几年也没有个最终答案。
但生死和意外的捉弄实在无常和残酷。
陆斯扬偏执地认为这是上天对他辜负段渊一片好意的惩罚。
罚他任性妄为,罚他自私矫作,罚他仗着段渊对他好就这样让对方伤心为难。
段渊低头去看他的脸,奈何陆斯扬死死地攀着他的肩膀,四肢想藤蔓一样缠在他身上,整张脸贴着他脖子的那一小块皮肤像火燎到一样的烫。
陆斯扬深深地呼吸,认真地嗅,像一只害怕被抛弃的小狗。
毕竟他可是被抛弃了足足一个多月。
“你在干什么?”段渊喉咙滚动,声音嘶哑低沉。
“我闻闻你。”陆斯扬语气无比坦然。
此刻只有段渊身上的气味能安慰他心里的无措与不安,只有段渊的气味让他感到安全。
段渊被他的回答激得腰腹一热,环在他腰间的双臂用力一收。
下巴抵在他漆黑的脑袋上,声音像糖浆熬过后的那一点焦甜,缠绵得沙哑:“好闻吗?”
陆斯扬对他的桎梏和牢笼没有一丁点儿挣扎。
像蝴蝶折翅,玫瑰折枝,心甘情愿,亲手把身上的刺剪掉,奉到他面前,声音又软又糯:“好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