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没动静的屋子,男子掩住我的口带我到一旁后才放手。
“你是?”我惊魂未定,细看是一名约十多岁少年,鹰眉剑目,冷峻刚毅,却带着一种莫名的孤傲感。
“刚才你与母后相谈甚欢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少年而是询问我道。
母后,这个声音,还有身上灰色的裘衣,想来就是刚才被叫做皇子的人,我不敢怠慢,忙回到:“是娘娘和气,奴婢沾光了。”
“时候也迟了,你先回宫吧,今日之事不要对任何人提起。”拓跋濬望着小屋,挥挥手说道。
“等等!”
“皇子还有何吩咐?”
“这里往前一百米后右转,然后直走应该就能看见宫侍了,到那再去问路吧!”拓跋濬淡淡说道。
“谢皇子,那奴婢先告退了。”见皇子仍驻足在梅树下,我多嘴了一句,“天寒地冻,皇子也早日回宫吧。”
一路小跑赶回去,好在在路上碰上一侍婢指导了下,我顺利回了宫中。
悄悄避开守夜的侍婢,我推开房门,室内一片漆黑,许是暖香姐见我睡下就没有进来了,我也乐得自在,说来也乏了,便更衣睡下了。
殊不知在我进宫后就有侍婢回禀了昭仪娘娘,“回来了?”冯昭仪问道。
“是的,奴婢见霈儿小姐回房了,娘娘是否要叫小姐过来。”侍婢恭敬道。
“不必了,可查清今晚她去哪了?”
“奴婢问了各宫都没见霈儿小姐过去,倒是回来时听说海公公今日因为一刚进宫的奴婢受了委屈。”
“海德胜是太子那边的人,霈儿又还刚进宫,应该不会跟他们有所接触才是。”冯昭仪思索道。
“难道是霈儿小姐误入了游龙阁?”静瓷插话道。
摇了摇头,冯昭仪说:“游龙阁跟我们行宫相距甚远,又是夜路,想来不会是霈儿,若真是,那本宫倒真觉得蹊跷了。”
“娘娘是疑心有人从旁协助?”
“别的不说,闾氏称病已养了一阵,太子那边最近做事又十分检点谨慎,本宫实在想不通为何霈儿会去那里!”
“娘娘顾虑有理,只要明日问明霈儿小姐即可。”
“若是无心,本宫自是问不出个所以然来,若是有心,本宫就算问也不是问她?”冯昭仪摒退四下,思虑道。
“既来之则安之,都已寅时了,娘娘早些安歇才好。”静瓷整好被褥道。
“自霈儿进宫后,本宫就一直寝食难安,生怕有什么变故突然来临,本宫再也不想像当年一样作为礼物被送进深宫,在宫中的日日夜夜都如履薄冰,本以为皇上待本宫会一如从前,可谁都知道,自古帝王只有权利才是最看重的,宠幸本宫有几分是为了帝位,几分是为了本宫,本宫不敢去想。”褪下衣饰,冯昭仪自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