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北被水南抱着进了房间径直走到床前,她已经完全陶醉在水南带给她的安慰里。她甚至不想去怀疑他。水南的呼吸吹拂在火北依旧娇嫩的脸上,也吹散了她心里的不快。
然而,水南把火北放在床上的同时,在她不知不觉间施展了幻身术。在火北看来,水南正拥着她,无限爱抚地与她缠绵。水南的手还停留在她身上,温度还在,呼吸还在,甚至连火热的吻也落了下来……
事实上,水南放下火北就转身往别院走去。娇妻固然美艳,新鲜最是可口。想着想着,他都要流下口水了。心急如他,却不知这两个女子都在为他承受着伤害与痛苦。
爱着的女子是最容易受伤的,因为在爱的最初她已把整颗心都交了出去。自此,对爱的那个人她从不设防。就算是欺骗,伤害,她也只能承受。
被爱的女子也是容易受伤的,因为在被爱的同时她已注定背负被嫉妒的命运。如果不能保护自己,这嫉妒足以将她毁灭。
露露并未察觉她已被火北施了柔针术,但水南的蚀骨术她是知道的。一旦直接中了蚀骨术没有六个时辰绝对无法动弹。此刻,她却感到了丝丝疼痛。
有的时候,疼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没有知觉。在一片迷茫中就算有一点黑暗之光出现,那也是值得欣喜的事。因为往往可以从那不一样里找到契机。
露露真的找到了。因为那疼痛让她渐渐有了力气。至少是让她有了知觉。她一点点向门外移去。那个邪魅的妖界男子把她扔在这张金雕玉镂的床上,连门都不曾关上。
也许他足够自信,以为他的法术完美无缺,以为没有谁可以找到这藏于地底的宫殿。也许他认为他就是这里的王。
尽管他的法术让露露找到了破绽,他依旧是这里的王!露露还没有挣扎到床边,水南已经走了进来。他是走进来的,没有急不可耐的表情,神态自若仿佛丝毫没有要侵犯露露的意图。
他总是善于隐藏。他想要这个手下败将主动折服。尽管他更喜欢挑战。那么就让他与她来一场关于折服的战斗。
他看出了露露要逃走的意图,有些兴趣黯然。他走到床边,用手轻轻挑起露露的下巴,轻啄了下露露失去血色的双唇,轻飘飘地说:“中了我的蚀骨术居然还能动,不错,我喜欢!”
他的手沿着露露细腻的皮肤一直往下滑,撩人的脖颈,然后是……冰冷的盔甲。该死!他居然还是没掩饰住那急切的*。一个穿着盔甲的美女确实少见!明明法力不凡,何必又套上重重的盔甲?
水南邪恶的双手附在露露身上,厚重的盔甲瞬间化为灰烬。他解开了露露身上的蚀骨术,他不想玩弄一个木偶。那样太没意思!
只着单衣的露露凹凸身材尽现,看得水南血脉愤张。要让露露折服的想法依然占据着他的脑海。他要露露像他的娇妻一样投怀送抱。他以为他的俊俏可以魅惑众生。
他潇洒地对露露说:“你可以走了!”他知道露露走不了,因为这地下宫殿里处处是他精心设下的机关。这样说只是想让露露心生疑惑,进而感激涕零。一般女子只要做到这步,离投怀送抱就不远了。
但露露不是一般女子。她一直冷冷地望着水南,漂亮的眼睛没有丝毫颜色。就算听见水南说放她走她也没有露出一丝欣喜。她并不欣喜。水南解开蚀骨术后,她的疼痛在一点点加剧。
她不明白这疼痛的来源,她以为这个让她走的男子便是始作俑者。她忍着疼痛往外走去。并不是想要听从水南的命令,她只是想知道他到底要做什么!
又一阵疼痛尖锐地袭来,露露下床没走几步便倒在地上。水南奇怪露露怎么会有如此反应,把露露抱起放回床上,这才现露露不止中了蚀骨术,还中了柔针术。
水南也知道柔针术的毒辣,初时毫无异样,死时却极为痛苦。但他并不担心。火北所有的法术都是跟他在一起练的。他虽然不知道怎么使用那些法术,却知道怎么破解。
看着那么倔强的露露,他反而不想那么快帮她解开柔针术。就让她多吃些苦头,看她能倔强到什么时候!他要她求他,只要她开口求他他就放过她。
然而露露没有求他,只是紧紧咬着双唇,忍受着疼痛。她是魔界的女战士,怎么能轻易低头?疼痛,并不是第一次尝试,她怎么会惧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