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茗话到嘴边,又觉不好出口。
再瞧姜青岚,他总觉得此人此刻的脸色怪怪的。
他也不知是自己都不承认的关心则乱,还是医者仁心作怪,竟是头脑一热,起身绕过御案靠近过去。
“不会有毒的吧,这么明目张胆的,来,啊,张嘴,我看看。”
楚亦茗严肃对待一件事时,很容易忽略自己的处境,就比如他此刻躬身检查的姿势太容易被人牵动。
他竟是被姜青岚一下用力带进怀里,直到被动跨|坐其腿上,方才反应过来,这点心不过是眼前男人闯入他心门的敲门砖。
他明明对这人怕得要死,避之不及,可又偏偏情不自禁地关心。
一时乱了心,就成了老鹰早有预谋捕猎的食。
楚亦茗满面红云地推了推姜青岚的肩,嗔怪道:“仔细被人瞧见。”
姜青岚这会子却是硬气了,双手扶着他的髋骨处将他往怀里压,偏要将两人经不起一把火的柴,碰撞出火星子来。
忽而又附在他耳边说:“这都好几日了,想不想要?”
“不想。”楚亦茗细声细气。
“可本王想你想得紧,”姜青岚薄唇在他颈上轻轻一蹭,一觉出他的反应来,立刻轻笑一声,道,“小心肝说话不老实啊。”
楚亦茗听着这称呼,眨了眨眼睛,想问的那些扫兴的话,全都默默咽了回去。
他既已是被揭开了身份,就说明姜青岚今夜不想再忍着了,这快活事避无可避。
龙袍散开落到臂弯的瞬间,楚亦茗只是温顺地垂眸看着姜青岚。
……
……
殿内的烛火已燃了过半,楚亦茗渐渐意识涣散,只觉火光晃眼刺目,晃得他有些晕眩,就连搭在对方肩上的手臂都无力再支撑下去。
忽然身子一轻,就被姜青岚压在了御案上。
他听着那些昂贵的瓷器砚台碎了一地的声音,扯了扯自己身上的龙袍,气息不稳也要甜腻地劝说:“殿下,这样不好,一会儿,把这身,弄脏了。”
污了龙袍,岂不是人人皆知他二人在此地做了什么。
姜青岚不是多有耐心的人,正是兴头上,却也依着他的意愿挪开了碍事的龙袍,接着,再不留力气。
楚亦茗话音都带了哭腔,“殿下,慢些,我好像要……”
他想着要晕,撑到姜青岚尽了兴,就当真昏睡了过去。
再掀眼时,已是昏睡到天明,楚亦茗确认回到了自己的住处,一转身就见姜青岚刚穿好了衣衫,竟是第一次在醒来后,要亲眼看见姜青岚离去。
“现在什么感觉?”姜青岚一见他醒了,立刻来到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