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芸,你怎么来了?”司俊青看着夏芸,非但没有半点惊喜,反倒有些气不打一处来。
这个丫头,还嫌不够乱吗,怎么也跑过来凑热闹!
夏芸从狭小的后窗翻了进来,浑身湿答答的,就像是刚从水里捞上来,可手上的那本本子,却是小心翼翼地保护得很好,不见一点水渍。
众人有些错愕地看着她,江瑾年眉头一紧,很快意识到了什么。
“派几个人去江边守着!”
领头的黑衣人得令,急急小跑着出去。
瞧夏芸的样子,定是直接从江里游过来的,才避开了正面看守的耳目,混到了仓库里。
她能想到这主意,保不齐警察也能想到,江瑾年可不希望被警察偷袭得手,腹背受敌。
“你就是姐姐日记里的那个男人吧!江瑾年?”
顾不得一身狼狈,夏芸等不急把气喘匀,迫不及待要阻止男人伤人的行径。
“夏芸,你来做什么?这是我和他们之间的恩怨,今天要彻底做个了结,你赶紧离开,不然别怪我不顾念姐妹的情份,对你不客气!”看到那本日记,夏婉就意识到妹妹想要做什么,不顾一切地厉声喝止。
筹谋了那么久,绝对不能让计划毁在这样一个小丫头手里。
“姐姐,收手吧,不要再执迷不悟了。姐夫已经够隐忍大度的了,你非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逼他反目成仇才好吗?”
“我逼他?夏芸,你是色迷心窍了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惦记司太太的位置很久了吧!夏芸我告诉你,就算我答应离婚,还有尹寂夏候着,想勾搭俊青,名正言顺地成为司太太,你还不够格!”
夏婉不留情面的呵斥叫夏芸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像极了调色盘,只不过调出的颜色灰突突的,尴尬难看得紧。
“小婉够了,别再说了!夏芸,赶紧走吧,听话。”
因为自己的私心,尹寂夏已经无端被牵扯了进来,又何必再拉上夏芸,多一个垫背的?
夏芸,赶紧走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可来之前,夏芸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费了那么大的劲儿,好不容易才进了仓库,哪会乖乖听话,轻易离开。
她心心念念的人,她最好的朋友都在这儿,她是绝不会抛下他们独自偷生的。
“我不走,要走,我们一起!”
夏婉当然不会给她揭穿事实的机会,“好,你不走,那就给他们陪葬吧!来人,把她绑起来,堵住她的嘴!”
司俊青眼疾手快,一把拽过夏芸护在了身后,“小婉,够了,她是你亲妹妹!”
“哼,妹妹,连自己的姐夫都敢打主意,还算哪门子妹妹?她不仁,我不义!”
顿了顿,夏婉的面色染上了一层寒霜,隐忍许久的怒火函待爆发,“还愣着干嘛?听不见我的话吗?”
身后的黑衣人一拥而上,夏芸大叫一声,“你们的孩子,不是夏夏和姐夫害的,是姐姐,是姐姐亲手扼死了那个孩子!”
“你说什么?”粗粝的男声响起,略带沙哑,却是满满的质疑和不可思议。
“孩子,是姐姐杀了那个孩子!”
夏芸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叫江瑾年目瞪口呆。
同样傻住的还有傅莫骞,果真和他们想的一样,孩子是夏婉杀死的!
“我有证据,这本日记,姐姐亲笔写的,记录了她的所有恶行!背着姐夫红杏出墙,珠胎暗结了,姐夫都没嫌弃她,还让她生下孩子,捧在手心当作宝,姐夫做到这样,根本不欠姐姐的!”
夏芸一口气说出了血淋淋的事实,叫夏婉和江瑾年瞬间变了脸。
丑陋的事实一朝揭开,夏婉如芒刺在背,小脸唰一下失了血色,青白青白的,本能地还想辩解,“你胡说!夏芸,我可是你亲姐姐,为了一个男人,这样抹黑污蔑我,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她知道,这个时候,只要稳住了江瑾年,一切就还有还转的余地。
“瑾年,别听这丫头胡说八道,你还不了解我吗,虎毒不食子,我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骨肉下毒手!”
江瑾年还在错愕中半天没有回过神来,屏气凝眉看着夏婉,仿佛看着个陌生人,呆滞空洞得紧。
“你可以看看日记,是姐姐的亲笔,我可以对天发誓,说的句句属实!”夏芸一瞬不瞬地盯着江瑾年,伸直了胳膊将日记本递了过去。
“够了夏芸,赶紧走,我和你姐姐的事,由我们来了断,你就别再掺和了!”
司俊青一把夺过了日记本,死死地捏在手上,手心里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