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花祭渊斜斜地睨向跪在地上的竹九,语气幽幽而来,只让人觉得一股凉风透衫而来,无端地让人心寒。
“属下知道了。”竹九说完对着花祭渊行了一礼,起身几个纵跃间身形就消失在暗夜里。
今夜,竹九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惹谁都不能惹慕挽歌!
花祭渊看着竹九消失在暗夜里的身影,嘴角勾出一抹凉笑,转身便又走进了屋中。看着慕挽歌仍旧闭着眼睡得香甜,花祭渊朱唇噙着宠溺的笑容,脱靴便轻手轻脚地翻身上榻后就在慕挽歌的身旁躺了下来,他的脸上挂着一副心满意足的笑容,盈盈的紫眸一转不转地打量着慕挽歌的睡颜。
小狐狸,你还真是狡猾,看我以后怎么收了你。
次日一早慕挽歌就被赤练咋呼呼的大叫声给弄醒。
赤练疾走几步跑到慕挽歌的面前,上上下下打量了慕挽歌好一会儿,苦着一张脸咋呼到:“小姐,你昨晚有没有遇到什么,奴婢昨晚被一个人给弄晕了,那人动作好快,奴婢甚至都还没看清他是男是女就被他一下敲晕了。”赤练说到这里一脸的懊恼,“要是小姐昨晚出了什么事,奴婢就……不活了!”
慕挽歌眯眼看着赤练一副追悔莫及的模样,心中好笑。
“咦?花儿什么时候跑到小姐这里来了……”赤练凝眉瞧着整个身子都窝进慕挽歌怀中的花儿,面上荡开一层笑意。这个叫花儿的孩子,整天黏着她们小姐,时不时地更会流露出那种含情脉脉的眼神看着她们小姐,那种眼神,就好像老爷看夫人的眼神一般,甚至更为热切,如果不是知道他才只是这么一个小孩儿,她真的会很怀疑他是不是爱上了她们小姐……
赤练一念及此,突然感受到了一道冷冽的视线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竟然觉得有些冷,四处望了望,正对上了花儿幽幽望来的紫眸,赤练莫名地竟然一个哆嗦。
“今天天气真奇怪,怎么觉着有些冷呢。”赤练小声嘀咕了几句,下意识地搓了搓手。
“小姐,奴婢服侍你梳洗净面吧。”正在此时绿茵端着一盆水走了进来,将水盆放在脸架之上后就缓步向慕挽歌走了过来。
慕挽歌点了点头,从榻上起身向梳妆镜前走去。
“姐姐,花儿给你挽发。”花儿声音异常清脆,“蹭”的一下便踢被从榻上跳了下来,赤着双脚就“噔噔”地跑到了慕挽歌的身后,拿过梳妆台上的梳子就为慕挽歌缓缓梳理起长发来。
花儿伸出小手轻柔地抚弄着慕挽歌的长发,感受着那如水藻般柔顺的长发从他指尖划过,他心间荡起一丝别样的情绪……要是他能天天为她挽发,该有多好。不过,她迟早会是他的!
“小姐,听说老爷今日一早便进宫了。”绿茵凝着眉打量着慕挽歌的神色,接受到慕挽歌探询的目光绿茵继续说到,“听说今日老爷进宫是为四小姐讨一个公道的。”
“嗯?”慕挽歌其实早就料到父亲会如此做,虽说昨夜父亲对慕蝶舞用了家法,可再怎样慕蝶舞终究是他的女儿,就算慕蝶舞再不争气,他心中对她还是有那么一丝疼惜的。而慕蝶舞昨晚弄成那般形容回来,瞎子都能看出来她受了欺负,向来爱女心切的父亲又怎么会坐视不理?
“圣上怎么说?”慕挽歌现在最关心的还是当今圣上对父亲的态度,虽说他们曾是结拜兄弟,情分不一般,可向来君心难测,何况帝王薄情,连手足都可相残,更何况是结拜兄弟。
“当时圣上听了老爷的话后,当即面色就有些难看。圣上说要和老爷探讨一下有关南陵国的事,借此转开话题,可老爷不依,硬是要求圣上责罚五殿下,圣上不说话,后来气得一把将折子给摔倒在地。”绿茵说到这里顿住了语气,面上神色有几分凝重。
“可父亲还是没罢休……”慕挽歌说到这里勾唇一笑,似乎慕高枫的反应已经是她的预料之中。
“老爷不依不饶,圣上拿他没法,当即把五殿下叫进御书房当着老爷的面将他狠狠气死你了,而且让五殿下给老爷奉茶道歉。老爷这才算了。”绿茵说到这里面上不免担忧,“小姐,你说老爷这般明目张胆地触怒圣上,会不会……”
“朝廷不适合父亲,他虽对于打仗很有一套,可对于朝廷后院这些勾心斗角,父亲难免少个心眼。他以为他与圣上兄弟情深,这些小事圣上必定不会与他计较,更何况昨日之事错大多在于五殿下,所以父亲也没想那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