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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开裂的星符（第2页）

小莓的双眼已失去光彩，失去生机的她，化为黑雾，消散不见。

“哐当——”，插在她胸口的匕首坠落在地。

林优树捡起掉落在地的毁灭之匕，踉踉跄跄地走到溪边——魔力透支的他，一个不稳栽倒在地，冰冷的溪水和红色的芦苇将他淹没。

林优树翻了个身，一半身子浸没在水中。他静静看向一旁失去知觉的云惊，过了半晌，露出苦笑：“……我竟然失控了吗。”

他挂在胸前的十字守护星符，已然开裂。

【棋盘之上。】

黑色烟雾在华贵的房间里游曳，烛光若隐若现。

“哈哈哈哈哈哈哈！”鬼王捧腹大笑，“太滑稽了、太讽刺了！若是云惊知道送给你的毁灭之匕，最终将会刺向他的心脏，他的表情一定会无比精彩吧！啊——这个三流桥段，我真是看多少遍，都看不厌！”

林优树一脸平静。这样的话语在第一次还能让他有所动摇，在不知道多少次后，已不能让他对此有任何多余的反应。

整个房间里，只有鬼王放肆的笑声。

过了许久，鬼王抱着双臂，双腿叠放在长桌上，“回到正题。我还真没看明白，你在水星这一局里卖的是什么关子。”

林优树轻啜一口红茶，“毕竟殿下对各位星使都放任自流，我也自然得投桃报李。这一局，我除了开始的云惊断臂梦境外，什么信息都没有送给作为人类的我。”

“哈？”鬼王不满道，“我能顺其自然，当然是因为我胜券在握……更何况，这群玩意儿，值得我多用一点魔力？”

林优树笑而不言。

鬼王嗤笑一声，“你这心眼比筛子还多的鬼，我可不信你的话。你明明可以像以前一样，将水星这局延到后面变强后再来攻略，如此你们就能全身而退，而非让你断去一臂。你救了无数次的得意门生，顾橙，这次却让他回归原本的宿命……不，这次竟然是你的老相好杀了他。这些，绝非偶然。”

“我可什么也没做。”林优树微笑。

“这只能证明，你对这些人的心思熟悉到，只需顺势而为，便能达到目的。”鬼王的右手食指轻轻点着抱着的手臂，“让作为人类的你断去一臂，让云惊杀死顾橙……你能有什么好处呢？我可真搞不明白。”

“或许，只是为了让殿下能觉得有趣一点？”林优树轻轻放下茶杯，回望向鬼王的眼里，看不穿任何情绪。

鬼王耸耸肩，往后一靠，“算了，垂死的蚱蜢，总是会耍些花招。作为君王，我自是拥有足够的器量包容这些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

对于自己的后招，真是过分的自信啊……林优树垂下眼眸，掩去眼中所有的思量。

“水星这局，也算到此结束了。”鬼王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比起之前是有趣了那么点，也算有了些进步吧。不过，水星这混账玩意儿倒是提醒了我……下次再物色鬼星使的时候，得把敬岗爱业加进任职资格里，上班开会哪里能随便摸鱼呢。”

鬼王抬腿就走，或许又趁着对局间的间隙去找什么乐子去了。偌大的房间里只留下林优树一鬼静静看着水幕上的种种画面。

【棋盘之中。】

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的林优树换上了一身便服。他身上的伤口被认真处理过，断去的左臂上缠绕着绷带。

他的对面，坐着叼着一根没点燃的细烟的李和月。或许是才从繁忙的加班中抽身，她一副疲惫的模样，黑色长发被随意挽在脑后。

“放心，阿霜给我说了，阿惊不会有什么事儿。”见林优树面色凝重，李和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