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侍郎冷笑一声:“我确实是太子殿下的人,但你以为太子殿下身边缺的是我这种副手吗?你知道太子殿下多想把我们吏部的苏尚书给挖过去吗?”
容氏懵了:“这,又有什么关系?”
柴侍郎怒声道:“苏尚书曾经是老平阳侯的下属!曾经平阳侯在战场上还救过他的命!苏尚书对老平阳侯,那是一个忠心耿耿!……你现在替我得罪了老平阳侯,这下好了!苏尚书说不得对我就有意见了!”
容氏一听,得罪了老平阳侯竟然还会得罪她丈夫的上峰,顿时也有点慌。
这还没完,柴侍郎又怒声道:“更别说,你知道太子殿下多想招揽平阳侯吗?!你……你这是在坏事啊!”
一听到可能会坏了太子的事,容氏腿都软了,也彻底慌了:“老爷,这……这……我该怎么办啊。”
柴侍郎见容氏终于意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冷哼一声,也是头大如斗:“怎么办,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
最后也着实没了办法,柴侍郎只能再带着夫人孩子去平阳府继续登门道歉。
但这次,平阳侯府连他的拜帖都没收。
太常寺卿那边的遭遇也差不多。
平阳侯府也没收太常寺卿府上的请帖。
倒不是因为老平阳侯小气,而是因着,这日里,宫里头来了人,传了件事过来。
——阮明姿跟桓白瑜摆在祖庙供桌前占卜的生辰八字烫金贴,出了点问题。
这会儿平阳侯府琳琅院中,上下都陈肃的很。
传话的太监是秦云那边的人,他是领了秦云的令,显然秦云也是得了永安帝的授意。
说是阮明姿跟桓白瑜的那生辰八字的烫金贴,原本好生生的在供桌上供着,今儿祖庙那边的礼官进去一看,两人的生辰八字烫金贴,全都翻倒在了地上。
这事,礼官不敢怠慢,迅速呈上了永安帝,请他定夺。
但凑巧,当时甘太后也在,知道了这事,顿时就让永安帝要收回赐婚的圣旨。
这两人的亲事,祖宗不答应。
永安帝一边安抚住了甘太后,一边给大太监秦云打了眼神,让他把这事去跟丰亲王府跟平阳侯说。
秦云也不敢怠慢,赶紧的派了人出来传话。
想来这会儿丰亲王府那边的人应该也知道了。
平阳侯老夫人神色端凝,眼里却有一抹恨意:“这八成又是甘太后搞的鬼,不然甘太后怎么会那么巧的正好在那儿?”
这甘太后,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她的明姿,她已经忍无可忍了!
老平阳侯神色也十分凝重。
不管是谁,这招也太下作了!
阮明姿也沉吟不语。
使出了这一计谋的背后那人,除了想搅黄她与桓白瑜的亲事,估摸着还想抹黑桓白瑜一把。
要知道,从供桌上翻到地上的生辰八字,除了她的,还有桓白瑜的!
一个先皇嫡出血脉的生辰八字,怎会被祖宗给掀翻在地呢?
所以说,毒,真的是太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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