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永宁郡主不悦地问道。
李永乐眼睛一亮,挣开左右,走到永宁郡主身边:“永宁,你来的正好,看看,看看你请的都是什么人!”
清清转过身来,看向许久未见的永宁郡主。
她成熟了许多,肤色比之前略黑一些,梳着清爽的单螺髻,只用了支玉簪固定头发,浑身上下没有多余的装饰,整个人像一把出鞘的利剑,锐气逼人。
“五姐对我的客人不满意?那改日我单独请你,以作赔罪,可好?”永宁郡主轻飘飘地说着,仿佛李永乐只是一个无理取闹的小辈。
她的视线始终落在清清身上,隔着神色各异的人群,被春日和煦的微风酿成久别重逢的欢喜。
李永乐完全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抓着永宁郡主就开始指桑骂槐。
“知人知面不知心,五姐知道你定是被人蒙蔽了!永宁啊,咱们姐妹才是一家人,无论如何我都是向着你的,如何需要你为一个外人的过错来赔罪?”
絮絮叨叨,呜嗡呜嗡的,吵的人脑袋疼。
永宁郡主面色不悦地打断,语气客套,却挡不住其中的疏离之意:“五姐说的是,我久不在京中,许多后宅之事,还需你仔细教我。”
“我、我哪敢教你做事?只是看不惯那些个想攀着你往上爬的腌臜破落户。”挽住永宁郡主的手,李永乐压低声音,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见的音量嘟囔,“一介叛国奴,合该乱棍打死,你请她来做什么?”
旁的永宁郡主没听见,这话她听了个真真切切。
叛国奴。
三个字刺痛了永宁郡主的耳朵,她的脸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挣开手不让她碰:“五姐,慎言。”
李永乐一愣,跟被人兜头扇了一巴掌似的,偏偏敢怒不敢言。
永宁郡主虽是她堂妹,可两人关系冷淡不说,五皇叔在朝中如日中天,她还有军功在身,是左丞府万万惹不起的。
“是是是,看我气糊涂了。”李永乐尴尬一笑,“总之,你可莫信了她们的花言巧语。”
听她掰扯这许多,永宁郡主已极为不耐,大步朝观战区走去:“人都来齐了,开始比赛吧。”
众人四散,李永乐方才在永宁郡主面前说上了话,还摆了家姐的架子,这会儿只觉得扬眉吐气。
重重地“哼”了一声,趾高气昂地整整鬓发,甩给清清一个白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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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竟然就这么走了!
赵心菀目瞪口呆,看看李永乐的背影,想追上去,病腿却疼得没办法跑,只能在原地惊愕地看着清清。
看永宁郡主的意思,明显是要包庇清清啊!
为什么?怎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