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住了心思那点儿,细碎的遐思了一会儿,又觉得突兀的吱声似乎又不太符合她的人设,依着客套的说了一句:&ldo;谢谢你。&rdo;
简简单单也没有过多的陈设,许珞虞跟着他走到了黑色奔驰旁边,瞧着他的脸色,她咬了咬唇,坐在了副驾驶座上。
傅景琛没吭声,随后坐到驾驶座上发动了车,寒风吹拂,夜深人静,一路上都没有任何的对话,空白了一片又一片。
除了不经意在后视镜中发现的清冷眼眸,许珞虞瞧不出任何的异样,心里惴惴不安,总想着发生些什么,依着他沉冷的气质,可谓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唯有的举动就是惴惴不安,她脸色并不是太好,顺着将发丝揽在了脑后,像是整理着自己的仪容,却在不经意之间将身上的吻痕暴露出来,以及上手臂上泛着血丝的一面都袒露出来,不像是刻意而为,但若是傅景琛将心思放了二三在她身上,肯定是了如指掌的。
&ldo;受伤呢?&rdo;话音里听不出多关心,余光落在她身上,此时的许珞虞懵了一串,似乎在思考着他说的话。
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道:&ldo;我跟君先生缘分已尽,算不上受伤。&rdo;他眉头一紧,并没有过多疑惑今儿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毕竟他也猜了十有□□。
&ldo;你手上的伤。&rdo;他转过了头,对上了她那双血丝还未消弭的眼眸,一字一句道。
一丝尴尬的神色让她有些红了脸,一时之间哑然至极,扯了扯衣袖将伤口盖住,连忙摇摇头道:&ldo;都是小事,没什么问题。&rdo;
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他的眼底,傅景琛并有吭声,而是转过了头,不再去看她,反倒是加快了车速,终于能在远处看见灯火璀璨的高楼,许珞虞也松了一口气,余光时不时在他清隽的脸上停留。
渐渐车开进了市区,在回宁大的路上,他的眼神也逐渐放冷了些,四处扫视着还灯火通明的商铺,四下的漆黑了一片,此时已经是深夜一点过了,整个宁城城区已然安静了一片。
除了时不时能看着的小巷里亮着的烧烤摊儿,或者是大排档摊见得不任何如此深夜还在开的店铺。
最终傅景琛将车停到了一家公立的小医院门口,他将车停好,侧着对许珞虞开口道:&ldo;你等我一会儿。&rdo;
说完只见着这道高大的身影逐步消失在她的面前,一丝揶揄的心思窜入她的心底,莫非这个傅景琛还能为她去开店药?
四下又觉得太过于不可能,依着他那点沉冷的心思会为她这个无关紧要的人坐到这种地步?想到这里里面就在心头划上一个大叉。
想必是内急借用一下厕所而已,想想也就这个想法最贴合实际。想着想着还有点想笑,说到底傅景琛再高不可攀也是跟她一样要吃喝拉撒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终于傅景琛的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手里还提着个医疗口袋,一丝喜悦冲进她的脑海之中,细细还觉得有些得意。
终于他开了门,扫了她一眼:&ldo;给,记得擦药。&rdo;说着将那一堆的药瓶丢在了他身上,虽说是震惊,可是也不敢多提出质疑,就怯怯说了句:&ldo;真是麻烦您了。&rdo;
他扫了她一眼,冷声道:&ldo;嗯。&rdo;随即将安全带扣好后,驱车离开了医院朝着宁大开去,一路上依旧是一阵沉默,好一会儿才听见她细碎的啜泣声,细微处扫到了她颤颤的肩膀,他眼神一冷,欲言又觉得实在不适合多说些什么。
能让她如此利落的将感情做个断绝,傅景琛暗自都能猜到他那个好兄弟究竟是做了如何恐怖的事情,才能将她逼迫到如此。
细细想来连带着他都有了几分歉意,如此一想也将刚才他那些个出乎意料的举动的深意曲解的一干二净。
如同深夜寒冷筑起了高墙,人隔得那么近,却又那么远,远到无法攀岩如此耸立的高墙。
一路上他并有再开口,只是在她情不自已时,递过一张纸巾而已,终于宁大的校门出现在他的眼前,心里还多了一丝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