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问题的!&rdo;这老者文质彬彬,那种翩翩风骨,像是一个没落的贵族。&ldo;您等我一下!&rdo;我用尽量快的速度跑回去,拿了三个昨天刚烤好的长棍面包,再加上一罐牛肉酱,又挑了一瓶白兰地在手里。
我跑出去,他端坐在那里,像一个雕像。
&ldo;这么丰盛的午餐!&rdo;老头眼神里充满了感激,&ldo;小姐,请允许我为您演奏一首我最喜欢的曲子,来表达我的谢意!&rdo;
我拍拍手,&ldo;好!&rdo;
所以说这是多么神奇的一幕。
中午的地下街,一个衣衫陈旧的老者和一个衣着朴素的少女,坐在酒馆的石阶上,少女正专注地听老者为她演奏乐曲。
那曲子一开头,像清脆的蝉鸣,欢快的溪流声,轻松得像是童年,后来调子变得高昂而浪漫,我感觉有玫瑰盛开在自己的面前,这曲声不疾不徐,这老者心如止水,可后来,调子却渐渐沉重,就像是眼泪,滴进干涸的河流,就像是夕阳里凋谢的蔷薇…濒死的青春……
我想起了,我母亲去世时,那个夜晚,她该是有多少,肝肠寸断!
一曲终结,我已泪流满面。
&ldo;小姐……&rdo;老者轻轻提醒我,我瞬间回过神来,&ldo;老……老先生,这曲子,叫什么名字?&rdo;
&ldo;这是我二十年前为辛德瑞拉歌剧院里的一场歌剧写的伴奏曲,&rdo;他抬起头来,像是在回忆,&ldo;它的名字,叫做,《凋零》,看来小姐你很会欣赏。&rdo;
凋零……我把午餐交给老者,自己踉踉跄跄地走回屋子里,凋零……这么悲哀的曲子,会是为谁奏响的挽歌?
我的肩膀那里,纹着血色的蔷薇,我曾今把自己热情的自由的生命,比做鲜活而热烈的血色蔷薇,若是这蔷薇花凋零入土,我又该,何去何从?
那年轻的身躯,青春的姿态,是谁进入到绵长的梦境里只为等待今天。
那坚强的守护,刻骨的柔情,是谁甘愿为他负尽韶华心甘情愿。
只是你又何曾真正信任过他,
你又何曾相信过他的力量与强大,
到头来身心俱疲,守着你意识里永远长不大的他。
这不对等的爱情,荒唐了谁的青春,辜负了谁的柔肠百转。
那悲凉的乐曲,
是奏响了谁的挽歌;
那凋零的蔷薇,
暗示着谁的诀别!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感到自己的体内那个小小的生命正在渐渐长大,虽然外人还是看不出来,可是我自己的孕期反应已经渐渐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