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也被人捅了无数刀,估计凶器也是菜刀吧。&rdo;
吉敷又点了点头。不管怎么说,凶器都是菜刀。
&ldo;不过,民夫的头不见了。&rdo;
女子说得十分平静,吉敷却不由得精神一震。
&ldo;什么?&rdo;
&ldo;抱着女儿死去的民夫,没有头。&rdo;
吉敷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ldo;菜刀是没法把人头砍下来的。&rdo;女子说道。
6
&ldo;那……死者的头到哪里去了呢?&rdo;
&ldo;这个嘛……至今都还没有找到,仿佛彻底消失了一样。要是能找到的话,或许还能查明些情况,可是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蛛丝马迹。&rdo;
吉敷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ldo;尸身上没有头……当时警方对此是如何解释的?&rdo;
&ldo;什么如何解释的?&rdo;
&ldo;凶手为什么要砍下死者的头?&rdo;
&ldo;警方对此未做任何说明。&rdo;
&ldo;什么都没说吗?&rdo;
&ldo;这件事估计他们连想都没想过。&rdo;
&ldo;怎么会!这种事根本不可能。&rdo;
嘴上虽然这么说,但吉敷心里已能猜出个大致情形。他以前曾参与过分尸案的调查,一说到分尸的理由,总会以一句&ldo;便于搬运&rdo;来敷衍,参与搜查的其他人也不会去深究原因。
&ldo;律师是怎么说的呢?&rdo;
&ldo;律师根本就不考虑这件事。我曾经和本井律师详细说过这事,结果却被他取笑了一番。后来这起案子在盛冈有些名气了,不少人这样那样地说了一大堆,或许该说是推理吧。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本井律师都会说:&lso;外行人,瞎说什么?这可不是在玩侦探游戏,白痴!&rso;根本不把那些人的话放在眼里。&rdo;
诚然,警察在与普通人打交道时,普遍存在一种高人一等的想法。吉敷自己也一直被这种想法困扰。如果案件本身再多少带点离奇色彩,事件本身比较繁复纠结的话,调查时便会觉察到外行们跃跃欲试的倾向,并选择有意识地无视。身为警察,一旦遇到情况与前例有异,哪怕自己主观不想,也会东拼西凑地找些理由来否定。但吉敷一般会根据以往的经验,对疑点进行深究,而且无一例外地收到了实效。
&ldo;你怎么看?觉得这一点重要吗?&rdo;
女人如此问道,不知她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种事怎么可能不重要?吉敷甚至觉得这是迄今为止最重要的信息。不过吉敷如今已成熟了不少,虽然心中这么想,却不会坦白说出&ldo;当然重要&rdo;这种话。尽管他并不认为对这件事抱有兴趣会是不成熟的表现,但身为警察,他总觉得自己应该和嫌犯的妻子保持一定距离,不能随便站到对方那条战线上去。
&ldo;话说回来,检察官当时是怎么重现犯罪过程的呢?恩田……不,你丈夫用菜刀捅死了三个人,然后‐‐我不清楚事情发展的顺序究竟如何,不知道你丈夫是什么时候砍下河合人头的,反正就是把死者的头带走了,他们当时是这么说的吧?是这么回事吗?&rdo;
&ldo;差不多吧。事实上,检察官当时并没有提这件事。&rdo;
&ldo;案情陈述和起诉书里都没有提过吗?&rdo;
&ldo;是的。&rdo;
&ldo;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想起诉被告,检察官必须重现犯罪过程。这起案子是一起无头杀人案,如果人头的去向暧昧不明,就无法证明其罪行。&rdo;
&ldo;我刚才说过,当时我丈夫已经认罪了。&rdo;
&ldo;哦……自供书里都说了些什么昵?你丈夫说他把人头弄哪儿去了?&rdo;
这一点同时也是衡量自供书可信度的方法。如果犯人在自供书